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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h希】カタシ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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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7/30/2024 16:45:31 +08:00
【Day 1】 刺眼的蒼白光線灑在你的臉上,穿過閤上的眼皮,將你從昏睡之中叫醒。 可意識仿佛剛從深沉黑暗的深海中被打撈起似的,還有些昏昏沉沉,腦袋也像是剛剛被痛毆了一頓後,再連續坐了好幾次大怒神似的,疼地像是下一秒就要爆炸開來的炸彈,又仿佛是塞滿了沉甸甸的碎石一般,笨重而疼痛不堪。 清醒過來的剎那,你下意識的嘗試著活動下身體和四肢,然而,你立刻有些驚恐的發覺,眼下的你就好似被鬼壓床一般,儘管意識已經逐漸甦醒,但手腳卻頑固地一點也不聽從腦子的指揮,像是不屬於你一般,一動也不動。唯一還勉強沒那麼糟糕的消息,大概也只有那雖然感覺起來也跟身子一般,同樣仿佛壓上了層層鉛塊似的沉重,可依舊勉勉強強還是能夠稍稍轉動,用眼角餘光看向四周的脖頸與腦袋。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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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7/30/2024 16:50:32 +08:00
「嗚……」痛苦地發現全身都無法移動,只能帶著滿腦的困惑用盡全力地轉動眼珠往四周看看這是甚麼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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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7/30/2024 16:52:23 +08:00
你嘗試著轉了轉你的頭,然而大腦卻像是灌滿了水泥似的,沉重而難以移動絲毫,你勉強用盡渾身解數才得以稍稍轉動頭顱,令眼球掃向除了那沉悶死白的天花板外的其他地方,用視野一隅察看自己現在所置身的空間。 冰冷的白色日光燈、慘白的水泥墻壁,身上鋪著的白色棉被和下頭深綠的床單,周圍看起來就像是普通醫院裡的一間小小病房,單調的空氣中還瀰漫著淡淡的消毒水氣味,只是一旁的金屬推車上隱約還可以瞥見一些簡單的金屬工具,看起來又有幾分像是手術室。病房的門口上只有一個狹小的探視窗通往外面,然而從現在的角度望去,也只能看見黑幢幢的一道小縫。鼻樑上戴著的眼鏡似乎在失去意識時也沒有被人拿下,那冰冷的鏡腳許是壓在耳側太久,也箍得你太陽穴隱隱生疼。 即使想弄清楚時間的流逝,可眼前所見只有小小的房間,並沒有通往外頭的窗簾,充斥在整個病房內的,只有冷冰冰不帶一絲體溫的日光燈灑落,四周也沒有什麼時鐘讓人得以辨別天日,在死寂的空間裡頭,公孫自己的呼吸心跳聲落入耳中,更顯得詭異的清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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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7/30/2024 16:57:37 +08:00
「啊……咳……」忍耐著頭痛,試著張口嘗試能不能發出聲音,至少, 尋找個能求救的方式。「有……沒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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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7/30/2024 17:03:50 +08:00
你勉力發出的聲音在狹窄的房間中迴蕩、漸次微弱,然後始終杳無音信,而那勉強發出聲響的聲帶,好似也因為困在病床上太久而顯得有些粗糙乾澀,可就連從喉嚨裡發出的沙啞嗓音,究竟是否原本就屬於自己都無法確定,自己的聲音真的是這樣的嗎?那從口中傳進耳膜的語調怎麼樣都感覺十分陌生。 儘管腦袋像是被斧頭劈過似的疼,又昏沉沉像是鉛球一般,但當你下意識地嘗試回憶,在失去意識以前,最後的片段記憶時,卻頹然的發現自己的舉動徒勞無功,你什麼也想不起來。 而當你試著回想更多時,你這才驚恐的發覺,你好像什麼都忘記了。不只是為什麼會失去意識,連在那之前,關於自己的一切記憶都記不起來了,仿佛全部的資料都被按下了刪除鍵,在腦海裡頭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大腦裡頭,唯一留下的丁點痕跡,好像只剩下自己的名字,『公孫 白果』,以及一些特別深刻的、已經深深烙印在腦海裡的思想、習慣、亦或是信念之類的了,除此之外,無論你怎麼在心裡探尋,但終究都只收穫一片空白而已。 雖然還有些似乎十分重要的人或回憶,但詳細的內容卻都已似琉璃砸地、片片破碎而零散,像是透過摔碎的毛玻璃看向那些情景一般,無法好好的聚攏成有意義的圖景,腦海中的文字與符號仿佛泡泡似的,即使想抓牢,卻又瞬間如彩雲般飄散無蹤,空留惆悵與空虛。 那些記憶就像是曾經種滿了結實累累稻穗的麥田,可卻在一次又一次的,被那些滿懷惡意的人群肆意踐踏、以開發之名碾壓摧毀以後,只剩下一片、除了無用的打碎稻梗以外便再也空無一物的白地。在那模糊的馬賽克底下,腦海中那些原本理應勾勒出來的、那些珍貴的時光切片與殘影,此刻已然幾乎難以尋覓絲毫。無論是好的或是壞的,那一切的一切,都已隱藏在混雜凌亂的色彩背後,如今徒然能夠看見的,也只是些不忍卒睹的滿目瘡痍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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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7/30/2024 17:31:18 +08:00
『怎麼會這樣?』努力地在大腦裡用力回想,卻甚麼都想不起來,最後只能無力地對著自己質問。『……但,看來,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先讓自己冷靜下來了。』 『既然還有這樣的地方能讓自己躺著,是否代表在這裡等著,總會有人出現,能夠詢問的嗎?』逼迫自己從剛清醒的混沌中冷靜下來後,重新思考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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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7/30/2024 18:14:26 +08:00
『咔噠』。 當公孫正這麼想著、試圖冷靜下來緩緩思量時,還來不及思考太多,只見病房門口的喇叭鎖轉了轉,在門栓轉動的聲音後,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看起來像是醫生的男子推開門,走了進來。 面前的男子看起來有些歲數了,歲月的滄桑在他的臉上刻下了許多皺紋,滿頭的頭髮也已變得花白,只有零星幾根還沒完全褪去顏色的鉛灰頭髮混雜在其間,深邃如翡翠的雙瞳在時光流逝下業已帶了幾分渾濁。 「您醒了呀,沒事的沒事的,您現在在醫院裡面,很安全的。」 或許是看見你眼珠骨碌轉動,一副惶惶失措的樣子,醫生先好聲安慰你一下,緊接著才怕驚擾到你似的,緩緩開口,用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對你輕聲詢問著。 「您現在身體感覺還好嗎?有沒有哪邊不舒服,或是什麼問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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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7/30/2024 19:01:27 +08:00
「……不好……全身都……痛到……無法動彈……」用力眨了眨眼,試圖看清眼前的那名男子,接著回答著對方的問題,「請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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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7/30/2024 19:13:02 +08:00
「嗯......你被閃電擊中了,幸好有路過的好心人即時把你送到我們這來,才沒有什麼大礙,你都不記得了嗎?」 「對了,還沒自我介紹。如你所見,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清茂義邦,叫我清茂醫生、或是清茂就可以了。」 「別擔心,雖然你的狀況雖然不是很好,但只要再過一段時間,大概一兩天的時間,你應該就可以進行一些基本的活動了。」 聽見你那慌亂、不知所措,甚至有些口吃的敘述,醫生溫柔地娓娓說著,輕聲細語地寬慰著你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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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7/30/2024 19:31:32 +08:00
「謝謝醫生。被閃電擊中嗎……不只是這件事,我甚麼都,不記得了呢……」困惑地聽著自稱是自己的主治醫生的解說,現在似乎也只能先這麼接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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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7/30/2024 19:37:35 +08:00
聽見你的敘述,醫生拿起筆在懷中的板子上記了些什麼,沉吟一會後才又繼續開口說道。 「嗯......關於公孫小姐您的狀況,由於在身體檢查時並沒有發現太過嚴重的外傷或是內傷,所以我推測可能是因為強大電流引起的暫時肌肉痙攣,進而引發的全身癱瘓而已,我想兩三天內應該會逐步好轉,只不過還是需要等待進一步觀察就是了。您真的可以放寬心,一切都會沒事的。」 「不過這麼看起來,你似乎也有失憶的後遺症嗎?」 「雖然說被雷擊中本身就蠻不正常的,不過好像的確是這樣子沒錯..那些被雷擊中然而幸運活下來的人,之後出現短暫失憶後遺症的機率確實不低。」 「不過,我想公孫小姐您應該是沒事的,只是可能要再多觀察個幾天就是了......」 看見你有些迷茫的神情,醫生微笑著,嘗試著安慰你道。 「別擔心,一般而言,這樣的失憶不會持續太久的,你的記憶一定很快就能夠恢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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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7/30/2024 22:44:14 +08:00
「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好了,希望真的如醫生您所說的很快就恢復。」緊繃的心情終於能夠放鬆,努力擠出個笑容回覆。 「不過真沒想到被雷擊中這麼不正常的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呢……」接著感嘆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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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7/30/2024 23:27:49 +08:00
「的確是如此呢,從醫這麼多年以來,我還是第一次遇見如您這般遭遇雷擊的患者,不過,或許也是不幸中的大幸吧,您並沒有太過嚴重的症狀,相信公孫小姐您一定很快就可以康復的。」 醫生勾起嘴角,微微笑著說道。 「不過目前的話,不知道公孫小姐您還有什麼其他的狀況或是問題想問的,亦或是有回想起什麼重要的回憶嗎?還是說是有任何需要的嗎?」 「如果都沒有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從記憶的部分來開始著手,隨意聊些有趣的問題?我想,這樣對於您早日恢復記憶應該也能有些幫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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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7/30/2024 23:44:20 +08:00
「這麼說起來……我被送過來的時候,還有其他的隨身物品嗎?」聞言思考了下有沒有什麼能快速讓自己回想記憶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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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7/30/2024 23:54:48 +08:00
「您的隨身物品嗎...?只不過,你被送過來的時候,身上好像就沒有攜帶什麼東西了呢,如果你很在意這件事情的話,我等等會過去跟櫃檯護士那邊,再幫你確認看看好了。」 醫生低頭思索片刻後便如此回應道。 「另外,我們也嘗試過聯絡您的緊急聯絡人和親朋好友了,但可能是因為雷擊的緣故,你身上的手機之類的電子設備都故障壞掉了,而且身上只找到了一張應該是屬於您的,雖然有些燒焦,但還勉強留著的駕照而已,我們也是由此確認您的身份的。」 「所以真的很抱歉...雖然我們想透過您駕照上和系統裡頭的資訊,試著看看能不能找到您的緊急聯絡人,聯繫上他們通知公孫小姐您身上發生的意外事件,只不過目前不知道為什麼都還是一無所獲,實在不好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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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7/31/2024 00:05:08 +08:00
「這樣真的沒有辦法了呢……看來還是照醫生您的建議,先來聊些問題,看看能不能想起甚麼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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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7/31/2024 00:10:53 +08:00
醫生歪著腦袋,好似思索了一會後,才緩緩開口道。 「嗯......那麼我們來聊聊『囚徒困境』吧?你覺得如何?」 並沒有等待你的回應,醫生仿佛默認了你已經答應似的,沒有停留片刻地繼續說著。 「你以前曾經聽說過『囚徒困境』嗎?啊、忘記你失去記憶了。那麼我簡單介紹一下這個問題好了。」 「『囚徒困境』是博弈論之中最為經典的問題,基本上呢,情況是這樣的。」 醫生自顧自地、繼續著他的講解。 「在這個問題中,我們假設有兩個同謀的殺人犯同時被警方抓獲了,雖然警察非常確定這兩個人就是他們要逮捕的犯人,但卻找不到足夠多的證據來將他們定罪。」 「因此警方將犯人關在兩個不同的囚室之中,將他們彼此隔絕起來,不讓他們有跟彼此交流的機會,並分別對他們進行筆錄。」 「當然,為了讓他們定罪,在筆錄時,警察會詢問他們是否願意坦白自己的犯罪內容,如果這麼做的話,在認罪協商之後,他就可以轉為以污點證人而非犯人的身份出庭。 也就是說,雖然另一人要在監獄裡頭蹲上十年,但選擇自白的人就可以無罪釋放了。 不過,如果兩個人都選擇了自白的話,在互相出賣時,他們都將被判處五年的有期徒刑; 又或者,他也可以選擇打死不承認自己犯下的罪行,自始至終行使自己的緘默權。而如果兩個人都這麼做的話,在這種情況下,因為證據不足的緣故,他們都只會被判處兩年而已,兩年之後他們就自由了。」 醫生一面說著,一面在隨身的病歷夾中抽出一張白紙,用原子筆簡單的畫出示意圖。 「雖然囚犯們都知道警方的證據不足,也知道每一種情況下他們最後的下場,不過,他們卻不知道自己的共犯,對方會做出怎麼樣的選擇,而這,也就是這個問題的有趣之處。」 「究竟是選擇懺悔、坦白一切,還是保持沉默、什麼也不說呢?」 「公孫小姐,您又怎麼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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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7/31/2024 00:26:33 +08:00
「既然做錯了,就該承擔錯誤的後果,是我的話,大概會選擇坦白一切吧?」聽著醫生提出的問題,一邊回答著。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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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7/31/2024 00:37:10 +08:00
「只是因為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那可能帶來的結果,僅此而已麼?」 醫生瞇起眼睛,進一步追問道。 「難道不是因為無論對方選擇了沉默或是坦白,自己選擇坦白總是會有比較好的結局嗎?而且假使你選擇了坦白的話,那麼你的那名同夥又怎麼辦呢?」 「如果對方始終保持沉默的話,那麼當你選擇了坦白一切,從而將他留在囹圄之中的同時,豈不是把那失去自由的一切痛苦留給對方,進而讓自己無罪脫身。那麼,做出這樣選擇的你,內心難道不會留下罪惡感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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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7/31/2024 01:05:29 +08:00
「就算是無罪脫身,在選擇了坦承一切的同時,就該背負一定的罪惡感了,這種自由,其實並不是完全的自由,至少我是這麼想的呢。」 「至於那名同夥該怎麼辦,那也是他該自己面對的課題啊,不是嗎?」說著苦笑了下,「但,我想我還是多少會跟著對方一起分擔我能協助分擔的後果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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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7/31/2024 01:18:14 +08:00
「唔,這樣的你精神上或許的確亦有不自由之處沒錯。可這與你的同夥,那連肉身都深陷於囚籠的困苦相比,究竟孰輕孰重?」 醫生步步緊逼,仿佛要刨開你內心深處的想法似的,接連追問道。 「另外,即使考慮到如果坦白的話,就會陷入此般處境,公孫小姐還是會因為做錯了事就該受到處罰,而選擇坦白麼?如果你確信你的同伴會沉默的話,那麼選擇一起沉默,之後再想辦法一起彌補犯下的錯事,您不會覺得更好嗎?」 「還是說,您事實上並不相信你的同伴,所以才選擇了這個無論他怎麼做,理性上來說,您的風險都會比較好一些的,這樣的決定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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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7/31/2024 01:38:04 +08:00
「不,我想,如果是我選擇的同伴,他應該,也會做出跟我一樣的選擇吧。所以其實我並沒有不相信他,我反而是相當的相信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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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7/31/2024 01:41:15 +08:00
「也就是說,公孫小姐您認為你們會相信著彼此,並且都做出坦白這樣的選擇,即使這樣可能對於雙方來說,會是都要被困在監獄中五年,所有情形下最糟糕的情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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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7/31/2024 01:44:23 +08:00
「如果這件事整體來說就是錯誤的行為的話,我想就是這樣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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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7/31/2024 01:46:03 +08:00
「啊、但只是這樣直接說感覺還是有些無趣吶,那如果是這種情況呢?假設你和我,我們兩個就是那兩名囚犯吧。在這種情況下,你又會做出什麼選擇呢?」 沒等你接口,只留給了你剎那思考的時間後,醫生便自顧自的繼續講道。 「那麼我數三二一,我們一起說出自己的選擇吧。」 「三、」 「二、」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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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7/31/2024 01:59:58 +08:00
「欸,太突然了吧?!但果然還是坦白一切吧!!」迅速回答完後,接著說道,「醫生您這樣太賊了,您甚至不是我所選擇的同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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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7/31/2024 02:05:41 +08:00
「坦白。」 在倒數結束之後,醫生也簡短而迅速的說出了他的選擇。 「只是,這樣的話,我們就都最糟糕的處境中了。」 「不過,為什麼你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呢?是出自於什麼動機、還是有什麼原因嗎?」 許是想減輕你的壓力吧,醫生那咄咄逼人的態度中又夾雜著些許自我調侃。 「正如您所說的,我甚至還不是你選擇的同伴呢?在你失憶的如今,雖然我說我是一名醫生,但您就能這樣對我的言辭全盤相信麼?不過呀,別擔心,我的的確確真的是您的醫生的呢。」 醫生瞇起眼睛,十指交扣,俯下身來,墨綠色的雙瞳直直與你的目光相會,好奇的看著你,滿臉期待的,等待著你的答覆。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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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7/31/2024 02:26:19 +08:00
「醫生您這就錯囉,我剛剛最初說出坦白的選擇時,您可不是這麼說的呢~」 「正因為您並不是我所選擇的同伴,所以我選擇坦白的原因,反而是因為這樣的結局相對來說會比較好一點呢。」睜大雙眼毫不避開地正面清茂醫生的目光。 「而且我現在不只失憶,還全身動彈不得,也就只能先接受您的言辭啊。」說著苦笑了下,並接著說道,「至於相信與否,我自己也是會有自己的判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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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7/31/2024 02:37:01 +08:00
「唔,您這麼說倒也沒錯呢,是我考慮不周了,畢竟對公孫小姐來說,我只是個陌生人而已,要立刻就相信我這個雖然自稱是醫生,可是對您來說來路不明的人怎麼想也不可能。這樣的話,即使坦白一切,也就不會有多少負罪感的呢,沒錯吧?」 眼前的男子彎起嘴角,苦笑著說道。 「可如果是其他的情況呢?就像是『卡涅阿德斯的船板』這樣的問題,兩個遭遇了船難的水手,行將溺斃的剎那,同時看見了一塊、也是海面上的唯一一塊船板,那只能支撐一人的船板。」 「如果你的夥伴先行爬上了船板,你會為了自己的生存,而將他活命的希望推入海中嗎?如果是你先爬上了船板,你會為了他的生命,將唯一倖存的曙光贈予他人嗎?如果你們兩個同時接觸到了船板,如果兩個人同時攀附在上面,無法支撐兩人重量的船板就會就此沉沒,那你又會作何選擇?」 「當到了最終的兩難,沒有更多捷徑可以走時,公孫小姐,您對於同伴的『相信』,又該如何抉擇呢?」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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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7/31/2024 02:57:01 +08:00
「如果是真的沒有其他更好解法的最終兩難的話,那就的確只能憑個人的本事存活了呢。」苦笑道。 「誰先碰觸到了倖存的曙光,那麼機會就該是那個人的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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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7/31/2024 03:11:10 +08:00
「嗯.....這樣的話,如果是同時觸碰到船板,如此的情況呢?」 醫生微笑著,可口中的話語卻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層層追問道。 「假使你們二人同時觸碰到了那可以逃離死亡、卻只能承載一人的蜘蛛絲,你會拋下希望,任由自己跌入深淵之中,來換取同伴的生還嗎?亦或是將其推下谷底,求得生存的可能......又或者是什麼也不做,將自己的命運交由同伴決定?」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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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7/31/2024 12:23:36 +08:00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的選擇,大概就是交由同伴決定了吧。」苦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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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7/31/2024 13:03:37 +08:00
「嗯.....那麼這樣的話,我忍不住有些好奇,在公孫小姐的心中,您所相信的同伴,您認為他又會做出什麼選擇呢?畢竟您是那樣的信任他?」 醫生點了點頭,抿起雙唇,淡淡地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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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7/31/2024 13:43:47 +08:00
「我想,在這種生死存亡之際,對方或許也不會拋開希望吧……如果是我所相信的同伴,就這樣被對方推下谷底,這也是我自己的選擇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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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7/31/2024 14:12:43 +08:00
「嗯...該說是捨生取義、亦或是求仁得仁呢?不過公孫小姐對於自己的死亡,還真是灑脫呀。」 聊到此時,醫生下意識抬起手背,看了看現在的時間。 「啊!不知不覺就聊到這個時間了呢,不知道公孫小姐還有沒有什麼疑惑呢?如果沒有什麼其他問題的話,請恕我先失陪了,我好像得去看下一個門診病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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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7/31/2024 14:56:36 +08:00
「可以的話當然還是想繼續活著,不過如果命運如此,那也只能接受了。」 「醫生您還要忙的話就趕緊過去吧,能這樣藉由聊天,讓腦袋轉動思考也不錯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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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7/31/2024 14:59:20 +08:00
醫生淡淡點了點頭,緊接著便沒有再多說些什麼,轉過身子,推開房門踏出了病房。 在醫生離開之後,如今又只留下你獨自一人躺在冷冷清清、闃靜無聲的病房裡頭了,觸目所及也只有天花板那死白的日光燈光線安靜的灑落。 在醫生離開以後,或許是因為已經休息太久了吧,即使閉著眼睛過了許久,雖然記憶還是一片模糊,明明也沒有什麼回憶可以回想,可意識始終還是清明的,難以入眠。 你也試著延展自己的身子,只不過那沉重的身體無論如何就是不聽使喚。 「叩叩叩,有人嗎~」 過了許久許久,在一片寂靜之中,你聽見了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從水泥隔間的另一側,隔壁的房間那頭傳過來的。 那聲音感覺像是個活力旺盛又有些可愛的少年,說話之前,還自己加了敲門的狀聲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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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7/31/2024 15:15:37 +08:00
「欸?!有的喔!!!」努力發出能讓對方聽到的音量,訝異地繼續回道,「請問你是在隔壁房間的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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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7/31/2024 15:20:55 +08:00
「誒誒!早安!」 在你回應之後,你便立刻聽見少年開朗的聲音,清晰的穿過了灰白的水泥墻壁。或許是因為得到了那本沒有預期的回應吧,在墻壁那頭的少年迅速地開口道,語調中還夾雜著洋溢而出,讓人無法忽視的雀躍之感。 「誒......嗯嗯是的呢,我在你隔壁,就是個跟你一樣,正在住院的病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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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7/31/2024 15:40:37 +08:00
「你是因為什麼原因住院的呢?」 雖然聲音聽起來活力旺盛並且雀躍,但沒有實際看到對方的人仍是會讓人對其有些警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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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7/31/2024 15:49:32 +08:00
聽見你這麼一提問,雖然他口中說著沒什麼,但你仍能清楚的聽見,他原本還開朗陽光的聲音,似乎是因為心頭被勾起了什麼,瞬間就低落了下來。 「噢、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啦,只是醫生說我碰上一場車禍,一場相當嚴重的交通意外,所以我才會在這裡......從那場事故以後就失憶到如今了...」 「身體幾乎什麼也動不了...眼睛也是,幾乎什麼都看不到...」 儘管剛剛牽動了悲傷的心情,但少年還是很快的壓抑住了不小心宣洩而出的情緒,他那輕快而青澀的聲音從墻的那頭傳來,迅速地回應道。 「啊!太久沒聽見人的聲音,一時之間太興奮,都先忘記先自我介紹了,真的實在是對您太失禮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在下叫做清茂明的說!」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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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7/31/2024 18:49:54 +08:00
「不好意思讓你想起了難過的事情,我叫做公孫 白果,聽醫生說我是被閃電擊中了。」試著想安慰對方而主動提起自己的事情。 「不過你怎麼會突然想到試著向隔壁房間喊話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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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7/31/2024 19:17:06 +08:00
「誒誒!被雷打到聽起來好嚴重的說!公孫小姐您還好嗎!?怎麼聽您的口氣,感覺沒那麼嚴重的樣子。唔,希望您可以早點好起來......」 相比起你語氣的平淡,反倒是那頭少年的聲音中充斥著濃濃的擔憂之情。 「啊、我、我只不過是每天都只能躺在床上,什麼事情都做不了,所以有時候會試著向隔壁房間的人搭話看看,冀望於會不會剛好也有人在那邊,能夠和我聊上幾句的。」 「不過大部分時間裡頭,公孫小姐您現在住的那間病房還是都沒有人。所以我也就只能自己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頭,一個人寂寞的待著....」 說到此處,少年的聲音又低了些許,仿佛情緒又低落了幾分。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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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7/31/2024 19:25:27 +08:00
「叫我白果就可以了,你說你叫做清茂明,我可以直接叫你小明嗎?」 「既然都是躺在床上休養的病友,那麼來聊聊天也可以呢~」試著讓口氣也跟著輕快一些,好讓少年也能輕鬆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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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7/31/2024 19:32:10 +08:00
「誒、白果你怎麼把我要講的台詞搶走了!!我才正想著剛剛一直叫您白果小姐,感覺好疏遠,正想著要不要這麼說的呢!」 那少年開玩笑似的、笑著回應道。 「不過話說白果你有沒有什麼有趣的故事,或是有什麼令你印象深刻的、外頭的景色,可以講給我聽的呢~」 「或者不一定要有趣的也沒關係的!我只是想聽聽外頭的事而已......」或許是害怕讓你覺得不快,他在最後又匆匆補了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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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7/31/2024 20:05:36 +08:00
「這個嘛……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呢……」努力地在腦中搜尋,但怎麼回想,都只有整大片的空白。 「我啊,跟小明你一樣,其實也失憶了呢。」遺憾地回覆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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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7/31/2024 20:07:59 +08:00
「啊白果您也失去記憶了嗎......每個人都......」 聽到你講出失憶這件事,你便感覺墻壁後的少年的聲音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不過他還是勉強壓抑住自己的哭腔,將話好好地說完。 「雖然這裡可能就是治療失憶問題的地方吧,之前其他每一個住進來,住在您現在在的那間病房的那些病人,大家也都說他們沒有記憶了......但我或許還是抱持著一絲希望,能有一些不同的......這麼想果然還是太過奢求嗎......」 「本來還想請您和我聊聊外頭的那些美景,談論那些赭紅的夕陽或是和煦的暖風,諸如此類的,愜意的事情......或是有沒有什麼外面世界的趣事的說......」 少年怯生生,囁嚅說道。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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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1/2024 01:25:00 +08:00
「不好意思啊小明……不過我也想,嘗試看看能不能回想出甚麼能和你分享的美景」聽著少年帶了點哭腔的話語,再次努力的嘗試在腦海中搜索一絲絲能分享出來的畫面。 「……嗯?我剛突然隱約地看見了一片金黃色的……大地?旁邊好像還充滿了各種……吵雜的聲音?這是在,做甚麼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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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1/2024 02:33:13 +08:00
「是、是我才應該說不好意思的,明明知道白果你也失憶了,卻還是這樣強求、希望能聽你說些外面的事情的......」 少年真摯的聲音中充斥著滿滿的歉意,聲音也不免變得有些怯生生。 「不過...金黃色的大地?難不成是沙漠嗎!?會不會白果你在失憶以前,是一名在世界各地遊歷的探險家呢!感覺起來就好厲害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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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1/2024 02:42:26 +08:00
「嗯……好像也不太對呢……總覺得那個畫面,有時又好像不是金黃色的,而是……綠色的?身旁感受到微風的時候,眼前的畫面好像也會隨之擺動呢……那到底是甚麼呢?」 繼續在腦中搜索細節的同時,突然想起了少年剛剛話語中,讓人在意的內容。 「話說小明,你剛剛說之前其他每一個住進來的病人也都是一樣的狀況嗎?原來這邊是專門在治療失憶病人的地方嗎?」 「在我之前的那些病人中,有人分享過甚麼有趣的事情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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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1/2024 03:05:18 +08:00
「誒...金色與綠色交織而成的光景、還有那徐徐吹過的微風嗎...難不成是麥田什麼的?抱歉...我好像沒能幫上白果你什麼忙,讓你多回想起記憶的...實在不好意思...」 或許是因為幫不上你的忙吧,明的口氣也有些羞赧。 「嗯......每一個住進你那間病房的人,或許、也可以說是我的鄰居們吧。他們都有失憶的症狀呢...」 少年苦笑著自嘲道。 「所以是呀......我想,這裡可能的確如白果你所說的,就是治療失憶問題的地方吧。」 「只不過他們應該都康復出院了吧,每次才過幾天,才正剛開始聊些什麼,剛剛熟悉而已,他們就悄無聲息的出院了,就像進來一樣悄無聲息......每次我都是開心的打招呼時,等不到回應才發現他們已經出院的....」 「我也沒聽過他們分享的什麼趣事,畢竟他們也都失去過去的記憶了,還要求他們分享想有趣的事情,未免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明苦笑著,如此應答道你的問題。 「不過呀,他們每一個人我都還記得呢!優雅可愛的香月夏美小姐,雖然講話感覺有點嚴肅,但實際上非常溫柔體貼的松月孝一先生、還有好多......我都還清清楚楚的記在腦海裡面呢!他們每個人都好棒的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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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1/2024 12:06:33 +08:00
「麥田嗎……似乎是類似但又不太一樣……啊,是稻米嗎?」 聽著小明的推測,腦中開始閃過一絲絲的資訊。 「小明你別這麼說,你的推測能力可是很厲害呢!在你說出來之前我可還沒想到那個畫面是在什麼地方。」 「不過之前的人都是悄無聲息的離開嗎?那我會盡量在要離開之前提前跟你說一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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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1/2024 12:41:59 +08:00
聽見你的回應,少年強自打起精神來,盡可能試著用輕快的聲音掩蓋住先去難過的情緒。 「嗯...白果說好了哦!打勾勾!」 「啊....是說雖然沒有記憶了,不過白果你有想過,在康復出去之後要做什麼嗎?有什麼出去之後會想要達成的願望,或是想要變成怎麼樣子的人呢?像是在橘紅的夕陽餘暉下、在青翠的河堤邊上追逐著清風奔跑,還是成為一個溫柔的醫生之類的,什麼想要完成的事情或是人生目標?」 「雖然說,後面兩個實際上只是我自己的願望就是了...」 少年忍不住又羞赧的低聲補上了這麼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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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1/2024 14:43:00 +08:00
「嗯!約好了。」 聽見少年的聲音又變得輕快,放心了下,便開始思考起對方提出的問題。 「出去之後嗎?大概會想先去剛剛提到的那個……稻田?看看吧,總覺得那是個很重要的地方。」 「至於人生目標,這個就不知道了呢,但我想,我自己應該原本就有自己的目標在奔馳,或許再努力想想,就能如那片稻田一樣想起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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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1/2024 15:33:40 +08:00
「徜徉在金色的稻田之中嗎......」 少年像是遙想著那般情景似的,聲音柔和地吐出口。 「那感覺是好浪漫的場景呢!會不會是有人跟白果姐姐在那裡告白,立下了什麼重要的約定呀!」 「感覺白果你本來就有自己希冀的目標了嗎!那、那真是令人羨慕呢,我相信白果你一定可以一步一步,朝著理想的方向前進的!。」 「只是我、我可以冒昧請白果你在出去想做的事情裡頭,增加一個,來看我的願望嗎?到時候跟我說說外頭的那些美景,生活中遭遇的這些那些有趣的事情,諸如此類的,一切一切事情...」 少年一副怯生生的樣子,囁嚅著說道。 「不過話說到目標啊,如果是我的話,等到我的病好了,可以出去的時候,我想成為一個可以幫助別人的、偉大的醫生,就像父親一樣。如果,如果真的可以出去的話,我想幫助更多、更多更多人......如果...」 或許是隨著少年的心情吧,隨著他這般說著,聲音也明顯的有些低落。 「所以我不能哭......雖然真的真的好累好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好......不知道到底會不會好起來......可是我還不想放棄、我絕對不能放棄,要趕快好起來......這樣才可以做到我想做的,我想趕快痊愈,幫助到更多人。如果對未來沒有這麼微弱的希望的話,我大概已經撐不下去了吧...」 少年說著說著,真誠的聲音聽起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之意。 「對....對不起......白果姐姐,我不是故意想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的,只是就忍不住想到......」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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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1/2024 22:51:40 +08:00
「告白嗎……好像也不是,似乎是和自己更親近的……家人嗎?總覺得我的目標,也跟那一片稻田有關係……想到那一片金色的場景,心中就會湧現出一股滿足的感覺」 「不過等我出去之後,只要有機會,回來和你說說外頭的美景與生活中的趣事,這是一定沒有問題的!」 「小明你也要加油,我也會在這邊陪著你的,我們都要一起加油讓身體恢復。」 試著安撫少年的同時,再次於他的話語中,捕捉到一絲細節。 「話說小明你說想成為像你父親一樣的醫生,你的父親,是不是叫做"清茂 義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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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1/2024 23:02:12 +08:00
「嗯!這也說好了哦!我會一直一直、在房間裡頭,期待著白果你的到來的!」 被你這麼一鼓舞,少年低落的情緒便又轉瞬即逝,再次回到了那起初開朗而朝氣蓬勃的模樣。 「啊!你是指清茂義邦醫生嗎?」 「他就是我的父親沒錯!」 你聽見少年的聲音中洋溢著滿滿的驕傲,緊接著繼續說道。 「如果我真的可以康復的話,我正是希望能夠和他一樣,成為一個可以治療其他人,讓大家都過上快樂生活的醫生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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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2/2024 00:03:25 +08:00
「看來我的主治醫生的確就是小明的父親呢,那我們要一起努力恢復喔。」 笑著回覆少年。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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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2/2024 00:10:32 +08:00
「嗯嗯!」 少年仿佛認真點著頭般,肯定地說道。 「啊抱歉......我好像拉著白果你講了好多好多、不重要的廢話,讓你沒能好好休息,真的不好意思......」 大概是因為自顧自的講了許久吧,隔著一層薄薄的墻壁,你也感覺的出少年聲音中滿溢而出的倦意。 「希望您、不、希望我們都可以趕快好起來......」 說著說著,傳到你耳中的音量越來越微弱,大概是難得的說了太多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經疲憊不堪了吧,在不知不覺中,睡意便已佔據了全身上下。在努力打起精神,說完最後這句話之後,墻壁那頭就安靜了下來,或許,那邊的少年已忍不住跌入了沉沉的夢鄉之中了。 在那夢中,少年說不定已經走出醫院,一步步實現自己的夢想了。 如果,那是個美夢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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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2/2024 00:18:51 +08:00
「晚安,希望小明你能夠做個美夢。」 聽著少年的聲音漸漸微弱,接著消失,最後便向著隔壁道了句晚安。 周圍都安靜下來了,睡意也還沒有完全回來,再次試著看看房間周圍。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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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2/2024 00:36:14 +08:00
你略微仰起仿佛塞滿鉛塊似的、沉重的腦袋,用目光勉強瞥向病房的四周,這是間小小的單人病房,你看見病床的一側擺了一台電子儀器,而在你左側的床畔,則停著一輛在電影中手術室裡頭會出現的那種金屬推車,上頭整齊的放著一些器具,在冷白的日光燈下反射著光輝。 此外,在那些連續劇和電影裡頭,病床旁邊一般不都會擺個會顯示心電圖之類的,能夠監測病人的心跳血壓,確保沒有什麼意外發生的儀器嗎。在你另一側的床邊,正擺放著一個這樣的電子儀器,只不過令你感到有些奇怪的是,熒幕上頭顯示看上去並不是你的心跳速率和心電圖,而是兩個穩定不變的數字——『97』和『9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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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2/2024 00:51:25 +08:00
「欸?97和98?這是什麼意思呢?」 一臉困惑地看著那個不知名的儀器上所顯示的數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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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2/2024 00:55:27 +08:00
@公孫 白果 請過 偵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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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2/2024 00:57:03 +08:00
cc 75 偵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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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TRPG BOT 08/02/2024 00:57:03 +08:00
@公孫 白果 1D100 ≦ 75  4 → 極限成功:偵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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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2/2024 01:01:59 +08:00
就在你觀察著那個,顯示著奇怪數字的熒幕時,你發現那個儀器雖然旁邊散落著各種粗細不一的線材跟探針,不過另一頭都凌亂的散在地上,並沒有任何一條連接在你身上或是病床附近的,不像是要實時監控著你身體狀況的模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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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2/2024 01:09:40 +08:00
「嗯?既然不是接在我身上的,那難道是用來記錄別的事情的嗎?」 一邊思考著一邊感受到悄悄地爬上身的睡意。 「在這邊空想也無濟於事,先睡一下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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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2/2024 01:10:26 +08:00
在簡單觀察完周遭的環境之後,大概是力氣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吧,你才剛稍微閉上眼睛,沉重的眼皮微一合上,倦意便立刻迫不及待的湧上你的心頭,充斥著你的腦袋,而你也就此陷入了如泥濘似的、深沉的安眠,跌入安穩的夢鄉之中。 【Day 1 End】 //
01:10
【Day 2】 不知在睡夢中待了多久,當你再度悠悠醒轉時,你依舊身處在病房裡頭,但只過了剎那,你便發覺有什麼事情不太對勁。 你的雙眼所見的一切仿佛褪色似的,視野中的事物感覺都被罩上了一層薄霧,將顏色都吸走,時不時還有奇怪的黑白條紋閃過你的眼前,閃爍不定。 你的聽覺似乎也有些奇怪,怪異的白噪音在你的耳蝸中共鳴,讓人頭痛。 『嘎——』就在你心頭還有些驚魂未定,疑惑著究竟發生什麼事情時,一道刺耳的聲響在你的耳邊響起,房門被打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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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2/2024 02:57:35 +08:00
「是……醫生嗎?」 雖然眼前的畫面似乎變得奇怪,但仍馬上轉頭看向房門並開口詢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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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2/2024 03:05:30 +08:00
醫生、不,不如說應該是醫生的人走了進來,因為你看不清他的臉、他的輪廓,他的面孔上像是罩了一層令人作嘔的濾鏡,蒼藍與赤紅的馬賽克在他的臉上交雜,難以看清,只有身上的白袍還依稀能夠辨認他的身份。 「早-滋—安—」 雖然還勉強聽得出那是昨天那傢伙的聲音,但醫生的聲音裡頭夾雜了更多的電子噪音,就像是裝上一個壞掉的變聲器似的,間而有令人作嘔的刺耳尖響,讓人懷疑究竟是你的聽覺出了什麼狀況,亦或是這世界本身就有什麼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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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2/2024 12:33:00 +08:00
「早……安。」 滿臉困惑地努力辨識那個夾雜了電子噪音的聲音,並試著仔細觀察對方的樣貌。 「醫生,我覺得今天沒有比較好,反而突然變得更差了呢……昨天的視覺跟聽覺都還很正常的,今天突然看不清楚、聽到的聲音也夾雜了電子音……」 「是不是有哪裡出問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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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2/2024 12:40:46 +08:00
「怎-怎麼了?還-還—滋—好嗎」 聽見你的回應,或許是想關心你的狀況究竟如何吧,只見它,那個不知稱不稱得上他的身影朝妳更加湊近了些許,再次向你問道。視線被迫近看那恐怖的臉孔,這一切更讓人全身上下都感到不適了。 「嗯...主—滋要是視滋—覺跟聽覺的部分嗎?」 聽見你對不適的形容,醫生嘗試著用更慢的語氣說話,隨著他這麼做,他的聲音似乎變得正常了些,至少勉強得以好好聽清楚,也不會那麼讓人不適了。 「嗯——」感覺是醫生臉輪廓的部分低了低,大概是在點頭吧。 「除此滋—之外,身體上還有什麼不適滋—嗎?四肢滋—手腳什麼的,活動的狀況如何呢?」 「我想這—滋樣的應—滋該跟失—滋憶無關,應該明天—滋就會好了吧,雖然這—滋種情況我也是—嘰第一次遇到,不—滋過按照我的判—嘰斷,只是一—滋些小毛病而已,不要想太多,很快—滋就會沒事的。」 醫生聽上去試圖安撫你的樣子,如此說道。 你感覺得到醫生似乎是想用和善的語氣和你說話,雖然加上那詭異的聲響之後,一切都只剩下噁心。 「別擔心,一滋—切都會好起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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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2/2024 13:50:29 +08:00
「嗚哇……醫生您的臉變得好噁心……」 用力眨了眨眼試圖將那個恐怖的畫面和昨天對醫生的印象合上。 「不過身體的狀況嗎?醫生沒提到我還忘了要試試。」 試著感受自己的軀體以及四肢,嘗試著伸展起身或是移動手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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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2/2024 14:52:39 +08:00
你嘗試著忍耐住那些帶來不適的感官體驗,仔細感受其他部位的情況,雖然如今你的視覺和聽覺變的十分奇怪,但身體的其他地方似乎恢復了不少,有所好轉,不再如同昨天那般沉重而無法動彈。 大略感覺起來,現在要是想要爬起身來,扶著些東西,在病房裡頭四處走走,應該勉強還是能夠做得到的。 你試探性地移動其他四肢,雖然感覺起來還是有幾分僵硬,不過大概只是因為太久沒有活動,就像是在病床上睡太久一般,關節的地方有點生鏽而已,除此之外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或是特別的不適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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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2/2024 17:32:28 +08:00
「欸?!可以活動了耶!」 發現身體狀況好轉後,便靠著床頭坐起身來。 「話說醫生,我這間病房的隔壁,是不是也有住著其他類似症狀的病人啊?」 一邊緩慢地活動著自己的雙手手臂,一邊突然想起小明的事情試探性向醫生詢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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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2/2024 17:57:28 +08:00
「嗯....這樣嗎?那麼如果不看滋—視覺和聽滋—覺的問題的話,你滋—的狀況大致滋—來講的確是一步步的在改善呢。」 在說完狀況之後,或許是為了安慰你,醫生連忙又補上一句安撫你道。 「另滋—外視覺和聽—嘰覺的部分,我想你—嘰也不需要—嘰太過擔心的,根據滋—我專業的判斷,那些一滋—定會好起來的。」 「誒......你已經認識明那個孩子了嗎?在來你的病房前,我剛剛也先去探視過他了,只是他睡的有點沉,現在可能還沒有起床呢......」 即使聲音被套上一層厚厚的噁心濾鏡,但你感覺提及明時,醫生的語氣中,滿是掩蓋不住、洋溢出來的溫柔與關愛,而且當他語速進一步減緩時,那惱人的雜訊也好了一點,雖然時不時還是有些沙沙聲干擾你的聽覺,但至少爆音和蜂鳴聲出現的頻率減少了許多,讓你的耳膜總算不用再繼續遭受那地獄般的酷刑。。 「怎麼了嗎?那孩子他給公孫小姐您添什麼麻煩了麼?」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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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2/2024 20:55:15 +08:00
「沒有的事!跟小明聊天很愉快的~而且聊著聊著還讓我回想起了一個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場景呢!」 「不過他還在睡啊?看來我們昨晚似乎真的聊天聊太久了,話說醫生,那孩子的症狀是怎麼回事?維持這樣多久了啊?」 想到少年的情況,忍不住想悄悄打聽確切的狀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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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3/2024 04:23:32 +08:00
聽見你詢問起清茂明的情況,即使隔著厚厚一層馬賽克,你依舊可以感受到醫生霎時間陷入一陣錯愕,愣了愣神之後,過了半晌才繼續說道,只是聲音裡頭,滿是難以掩蓋的疲倦。 「他的情況嗎...哎....」 「無論是作為一名醫生,或是他的父親,無論如何我心中應該都要抱持著希望的,不能輕易說出他究竟是否會痊愈...只是、哎、他的情況相對比較起來,又更加複雜一些,現在只能慢慢觀察,應該還是會有康復出院的一天的...可是、這都快過去兩年了...」 話音未落,你便看見眼前的男子頹喪的弓起脊背,沮喪無力地放下病歷簿,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臉,低聲呢喃著。 「明明我自己就是醫生的、明明我應該要相信自己的...只是我怎麼樣都無法說出口、明他一定可以痊愈...卻也說不出,掐滅微弱希望火苗的字句...」 直到這個瞬間,你才稍稍感覺到,眼前的醫生言行舉止之間,那仿佛鋼鐵一般冰冷堅硬,半點縫隙都沒有的外殼下,還流淌著滾燙痛苦的血液和掙扎跳動著的心臟,作為醫生那看著病人難以治愈,束手無策只能痛苦萬分,卻又不懷抱著零星希冀的煎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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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3/2024 13:53:45 +08:00
聽著醫生的說明,訝異地睜大了雙眼。 「已經快兩年了嗎?!」 「但是醫生啊,小明他自己也一直都沒有放棄喔!所以身為醫生,以及他的父親的您,也不能放棄任何的希望喔!」 「我也跟他約好了,等我恢復出院後,要再回來跟他分享外面的美景,還有生活上遇到的有趣的事情。」 提到和少年之間的約定,不由自主地握緊了雙手。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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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5/2024 04:15:18 +08:00
「我當然會的...只是那看不見盡頭的希望,某種程度上,或許......比絕望更加令人痛苦吧。」 醫生那緩緩吐出的語句仿佛百分之百的黑巧克力一般,字裡行間充斥著濃濃的苦澀,聲音漸次細微,最後演變成低聲的呢喃囈語和無聲啜泣,那幾乎聽不見半點希望的痛苦字句在你耳中聽來宛若細碎的飛絮塵埃,在廢墟裡頭盤旋、迴蕩,隨著氣流翻騰而起,卻又在縫隙間灑落的陽光下墜落沉淪。 「我或許就是個失格的父親吧....在他出事以前,我總是在忙著我的工作,幾乎沒有多少時間能跟他好好相處,甚至連他喜歡什麼都不太清楚,甚至一些共同的回憶都沒有多少,只想著記得多拯救別人的性命,然後要按時將他的生活費放在餐桌上而已......可是現在再怎麼後悔都無濟於事了......甚至到了如今,連好好面對他,探望他時多待上久一點,同他聊上幾句都做不到......明明是個父親的,卻連公孫小姐您都比不上......」 「不管是作為一名醫生、亦或是一個父親,我都會盡快讓公孫小姐您痊愈、恢復那些遺失的記憶的。我相信要是您真的能夠回來探望他的話,他想必會非常非常開心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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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5/2024 13:33:29 +08:00
「既然覺得之前沒有好好和他相處,那現在就該補回來啊~小明可是以您這位身為醫生的父親為榮的呢!他甚至還想像著康復之後要成為像您一樣治療其他人的醫生呢!」 聽著醫生頹喪的話語,想著少年那對於未來的想像,奮力地想點醒這名笨蛋父親。 「話說醫生,我有點好奇,想詢問一下病床旁邊的機器是什麼啊?」 突然想起昨晚睡前看見的圍繞著自己的不明機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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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5/2024 22:24:55 +08:00
「我會努力試試看的,希望真的可以承您吉言,有什麼改善或是一點點變化的跡象也好......」 「無論如何,我會努力如你所說的試試看的,為了明那孩子......畢竟只怕我現在這樣繼續退縮下去,也只會於事無補,令他更傷心而已......不過那孩子竟然這麼說嗎......唔、希望這麼做不會太遲……」 雖說看得不是十分清楚,但你似乎隱約看見了幾滴淚水打濕了醫生的前襟,他顫抖著的聲音中也略帶哽咽。 「明明我才是穿著白袍的醫生,公孫小姐您才是患者的,讓您見笑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啊,公孫小姐您問那個機器嗎?那就只是檢查您身體時上下有沒有哪裡有肉眼沒注意到的後患,所用的儀器而已,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是說公孫小姐您還有什麼問題嗎?如果您沒有更多其他問題的話,既然您的記憶還是有些狀況,那麼或許我們可以像昨天一樣,繼續聊些有趣的問題,幫助你更快地恢復點記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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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5/2024 22:57:37 +08:00
「不會的,我也是希望那孩子可以開心一點,才忍不住多嘴了一下。」 「畢竟,總感覺我自己的目標也是深深地受到家人的職業影響,雖然我還是無法完全想起來那個目標到底是甚麼。」 想到自己還沒恢復的記憶苦笑了下。 「繼續聊些問題嗎?可以啊~讓腦袋繼續用力運轉一下也不壞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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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5/2024 23:10:57 +08:00
「我想、公孫小姐應該還記得,我們昨天聊過了一些關於在賽局理論中,經典的囚徒困境下,究竟會做出什麼選擇的問題。」 「或許我們今天可以聊聊別的,換一個方向,嗯,不如我們來聊聊『鐵修斯之船』,這個傳說故事吧?就讓我簡單的說明一下吧——『鐵修斯之船』這個問題基本上是這樣的。」 「故事的主角是古希臘的英雄,鐵修斯。當他打敗了那恐怖的怪物,食人的米諾陶諾斯,逃出迷宮之後,為了從克裡特島出航回到雅典,他打造了一艘大船。在回去的旅途中,作為史詩的主角,理所當然的,總是會遇到些困難,像是暴風雨阿、天神派下來的海怪妖魔之類的,阻擋他回去的路途,而他搭乘的船隻也會因此受損。因此,在沿途上,他不得不用一些新的木材來修補替代掉原本船隻壞掉的部分。而當他最後抵達雅典時,他所搭乘的那艘船上頭已經沒有一塊木頭是跟克裡特島出港時一樣的了。」 「由此便產生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當鐵修斯抵達雅典時,他搭乘的那艘船,與他離開克里特島時的船,這樣的兩艘船,還能算是同一艘船嗎?」 「關於這個問題,公孫小姐,您又是怎麼看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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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6/2024 01:18:30 +08:00
「逐步用新的材料修補替代出來的船還是原本的船嗎?」 聽見新的問題後,開始認真地思考著。 「以船來說,如果只是換掉損壞的部分,整體的設計都沒有更動,或許的確還能算是同一艘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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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6/2024 01:25:36 +08:00
「嗯...這麼說來,即使物質上完全不一樣了,但只要設計上仍然覺得是同樣的事物,那麼公孫小姐仍然會覺得東西並沒有變化,沒錯吧。」 聽完你的回答之後,醫生簡單的如此總結道。 「雖然這個問題的確可以直接回答『是』或者是『不是』就好,但相比起那樣蒼白的答案,產生答案的過程、為什麼會自然而然的推演出那樣的答案,某種程度上或許也能反映出你根植在內心深處的思想,而有時候,我們也可以有屬於自己的,介於二者之間的答案,並不僅僅只是單純的『是』或者『不是』而已,畢竟,這世界本來就不是非黑即白的,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灰色地帶存在的。」 「但,只要設計不變就可以嗎?假設鐵修斯為了改進他的船,對其進行了些許改裝的話,又或者是為了抵禦海盜,而增加了一些護甲呢?公孫小姐仍然會維持一樣的答案嗎?又或者是說,改裝到什麼限度,在公孫小姐的想法裡頭,它還會是同一艘船呢?」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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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6/2024 01:55:11 +08:00
「如果整個外觀都變了,那就肯定不是原本的船了。」 「至於些許改裝的話……對我來說,只要有跟原本設計不同的修改,感覺就不能算是原本的船了呢。」 思考了會兒,接著回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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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6/2024 02:07:03 +08:00
「只要有跟原本設計不同的修改就算是不同的船了麼......」 醫生輕輕地重複了你的語句。 「這麼說起來,感覺對公孫小姐來說,比起物體的目的和用途,它是否和它原本的設計一致才是您決定的標準嗎?但、如果因為遇到暴風雨,而缺少了部分零件,這樣子與設計不符合的情況,公孫小姐仍舊會維持一樣的看法嗎?在它修理好,變回和原本設計一樣以前,它仍然會是艘不同的船?又或者將改裝後的船,那些增加的部分去除,它還會變回原本的船嗎?」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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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6/2024 03:25:25 +08:00
「如果說是不可抗力的替換,或許還能討論一下,但如果是刻意的改裝過,我就會認為已經不是原本的船了。」 「不過把原先暫時用不同材料取代的部分,又再替換回來,或是把改裝的部分拆掉……這樣還是原本的船嗎?」 「雖然我會覺得或許是吧?但總覺得這種問題的決定權,應該還是在那艘船的主人身上吧?如果對方認為是原本的船,那麼就是原本的船;但如果對方認為已經不是原本的船,那就不是原本的船了啊,不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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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6/2024 03:36:40 +08:00
「不過如果那艘船的主人的看法,與公孫小姐先前提到的想法、也就是其是否還和原本的設計相似,有所矛盾呢?」 「例如要是鐵修斯在每次修繕的時候,為船增加了一些鐵製的裝甲、加上火炮,甚至是加上能夠飛行的螺旋槳的話,雖然這樣他的作用與目的都沒有變化,雖然在鐵修斯的心中,他認為這仍舊是承載著他殷切歸鄉企盼的一切,讓他得以回到故鄉的、原本的船隻,但從一個旁觀者,也就是您的視角來看,它真的還算是原本的船嗎?」 語畢,醫生低頭沉吟了半晌,又接著說道。 「嗯......而且,可是如果是這種情況呢?也就是另一個有點像的思考實驗——『沼澤人』。」 「如果,有個人每天早晨都會固定去散步,在一個平凡無奇的日子,他在經過一個沼澤邊上時,不幸的,一束閃電打了下來,他也被擊中而當場死亡。 而恰好,與此同時,在他的旁邊正好也有一束閃電擊中了沼澤,仿佛奇跡似的,這道落雷和沼澤發生了反應,產生了一個與剛才死掉的人,形體上和原本的那人完全相同,就算從原子級別上看,都與原來那個人的一模一樣,當然,大腦的狀態也完全被複製了下來,他的記憶和知識看起來和原本的那人也沒有一點差異。」 「對於他自己而言,記憶沒有一點改變,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這一天與其他天都沒有什麼差別,自己還是同樣的一個人。」 「那麼公孫小姐您認為,原本的那個人,他還『活著』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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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6/2024 15:37:10 +08:00
「以我的視角來看的話,雖然船的主人依舊認為那是同一艘船,但如果已經經過各種改造,我就會認為那已經不是原本的船了呢。」 聽著醫生說出的鐵修斯那方的看法,思考了會兒後回答道。 「至於沼澤人嗎……」 「生命體牽涉的部分就多太多了呢……不只是肉體、記憶,還有靈魂呢……如果全部都一樣的話,或許能當作是一個奇蹟來看,但要說原本的那個人還活著嗎?我認為他還是得說是曾經死過了一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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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6/2024 16:06:23 +08:00
「嗯...是這樣嗎?但您剛剛不也說過,這種問題的決定權,是在船主人的身上麼?所以是他的看法與你的看法並不相關,亦或是在改動不大的情況下,你會選擇尊重他的想法,來決定是不是原本的船,但如果在您認為與原本設計差異很大的話,就以你的想法為主了?」 醫生推了推鼻樑,思忖一會後才繼續說道。 「如果確定肉體和記憶都是一樣的呢?畢竟靈魂的存在與否、什麼決定了一個人的靈魂,這些又是另一個命題了呢。而且,經歷過一次死亡的人,他還能算是原本的那個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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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6/2024 19:54:22 +08:00
「決定權的確是在船主人身上,所以當然是不論跟我觀點相不相同,都會尊重對方的想法。但如果要問我的看法,那就是只要與原本設計差異過大,就已經是不同艘船了這樣。」 「另外一題的話……雖然肉體跟記憶都是一樣的,但已經經歷過一次死亡,我會認為應該要說是新生的那個人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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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6/2024 19:58:13 +08:00
「嗯...」醫生扶了扶下巴,思索片刻後又很快繼續追問道。 「就直覺的第一反應來說,這麼想也的確是不無道理,原本的人已經死去,取而代之的是新生的存在。但只是這樣的話,即使肉體與記憶,每一個原子的構成和記憶的圖景皆和原本並無二致,這些都沒有改變的話,那究竟又是什麼決定了當雷擊的瞬間,原先的人便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另一個新的生命呢?是因為公孫小姐您作為一名旁觀者,知曉了這件事情的發生嗎?」 「倘若是如此的話,如果這件事沒人知道呢?沒有在一旁觀測的第三者、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曾發生過,整個世界一如既往的運轉著,這樣公孫小姐您又待如何?難道那人的生存與否,就這麼取決於有沒有人知道嗎?」 「甚至再更極端一些,如果那人是您的至親友人的話,在某個您不知道的剎那,他不管是遭受雷擊、亦或是任何原因,變成了類似故事中沼澤人的存在,而且在往後與其相處時,你也從未感受到任何與往常不同之處,直到您在某一刻知曉了這件事情曾經發生過,那麼這段時間的相處,您又要怎麼看待?」 「亦或者,那就是您自身呢?那名為公孫白果之人,生命終結於何時,如今呼吸著空氣的那人,他又算是什麼?」 或許是想到自己的話可能會讓你產生誤解,醫生說完之後,又連忙補充道。 「啊,請別太過擔心,這都只是些假設性問題,我們現在只是在腦力激蕩,在腦中憑空進行一些思想實驗,想讓您趕快恢復記憶而已!」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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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6/2024 20:10:28 +08:00
「這麼說起來我的想法的確是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待了,如果相處起來也沒有任何與往常不同的地方,說是原本的那個人,也是能討論的呢……」 「畢竟互相間平時相處的習慣,騙不了人啊,而且就算真是新生的好了,後面這段相處的時間也不是假的啊。」 「更甚之,如果那個人就是我自己的話……或許我也會覺得自己就是本人沒錯呢。」 換了個角度思考後,苦笑了下。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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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6/2024 20:24:37 +08:00
「如果連記憶都完美的複製了的話,那麼連相處的習慣想來也不會改變呢,如果認為後面的人是新生的話,這樣您不就有了和原本的人共同渡過的回憶,以及與另一個新生的、卻用著相同面貌的人的,另一段記憶?這難道不會有些奇怪麼?又或者您會認為他們是獨立的個體,所以與兩者的回憶不會彼此受到影響?」 醫生俯下身來,注視著你的眼眸,更進一步地追問著,只不過視線被迫近看那恐怖的臉孔,這一切只更讓人全身上下都感到不適了。 「只不過這樣的話,那麼公孫小姐評斷他是否還是原本的那個人,您的依據又是什麼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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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6/2024 20:36:28 +08:00
「嗯……我原先的想法是,既然都死而復生過了,那就該稱為是新生的了,但這一番討論下來,如果肉體、記憶與平時的習慣都沒有任何的不同,那或許的確也可以說是原本的那個人吧?」 說著被醫生那突然拉近的臉孔嚇到。 「醫生,太近了,您的臉對我現在有點問題的視覺來說有點恐怖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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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6/2024 21:05:37 +08:00
「呀...好的,抱歉......」 聽見你的聲音,醫生又連忙向後退了幾步。 「但如果是這樣的情境呢?假設是在一個未來的世界,科技已經發展到了極度發達的程度,人類日常出行通勤都使用任意門作為代步工具,直到某一天,你發現了,所謂的任意門,事實上只是一台分子級別的分解與重塑機器,在走進去的瞬間,出發地的那台機器會將人體從分子級別上抹除,而終點的機器也在同一時間,將人體再次重建,分毫無差,每個人都覺得只是瞬間傳送而已,在過去你已經經歷了無數次這樣的過程,而你的親朋好友同樣如此,昨天看過的友人與今天看過的友人、甚至是共度回憶的那個友人皆已非同一人,又或者在您看來皆會是同一人?在那時,你對眼下自己的看法又會有什麼差別嗎?」 「倘若某天,任意門的機器突然損壞了,原本要被抹除的個體因為種種原因而保留原樣,如此,我們會有兩個有著類似的記憶、類似的肉體的存在?這樣的話,他們對公孫小姐來說,都會是原本的那個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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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6/2024 21:39:43 +08:00
「如果是已經普及任意門的世界的話,大家應該也都會接受是同一人了吧?畢竟,那種時候應該也已經沒有人是完全沒有被重建過的了。」 「至於因為機器損壞造成有兩個有著類似記憶、類似肉體的存在的狀況,這應該要是機器研發之初就該避免的倫理問題呢……不應該讓其瞬間傳送,而是應該要有個微小的時間差做為避免這種問題發生的緩衝。」 「但在真的發生了這種意外的當下,以前面的理論來說,的確兩個都該算是原本的那個人啊……」 雙手抱胸沉吟道。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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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6/2024 22:00:14 +08:00
「也說不定這件事是嚴格保密、大家都不知道的吶?而那些知道卻又不能接受的人,或許也在某個角落偷偷,崩潰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也說不定?」 醫生只是淡淡地,道出了其他可能的殘忍情況。 「不過不管是否有時間差,對這個問題應該沒有多少改變,不是麼?如果有時間差的話,那麼被傳送的人,豈不是可能在某個剎那不存在於這世界上,常常死了又再度復活,不是麼?反倒是如果不存在時間差的話,那麼世界上同一個人只會同時存在一個個體,相比之下還是比較合理吧?」 「呀、不好意思,好像不小心扯遠了,不過,因為任意門意外而造就出來的兩個人,公孫小姐您認為,他們真的都能夠算是原本的那個人嗎?」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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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6/2024 22:45:28 +08:00
「的確在正常狀態下,兩個人都應該算是原本的那個人呢。只是一個是原先該被抹消的,這樣的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呢……」 一手撐著下巴,歪著頭思索著似乎無法獲得自己滿意的答案的問題。 「醫生您覺得呢?總是我在表達自己的想法,醫生您是怎麼想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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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6/2024 22:59:08 +08:00
「公孫小姐您問我的看法嗎?嗯......如果是過去的我的話,我想打從一開始,我就不會認為走過任意門前後的那人,還會是同一個人就是了。每當一個人通過任意門的瞬間,他就已經徹徹底底地死去了,與此同時,另一個有著一樣的記憶與身體、但卻是嶄新的個體也在這個剎那間誕生。」 「因此,即使機器出現了故障,也只不過是獲得新生的人多了一個罷了,就我的觀點來看,無論是何者,都不會算是原本的人。」 「而公孫小姐,您又是怎麼想的呢?」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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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6/2024 23:13:39 +08:00
「這樣不就跟我最一開始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待時的想法一樣嗎。」 聽著醫生說出的想法,忍不住笑了出來。 「的確如果是以第三者的旁觀角度來思考的,我或許也會覺得不能算是原本的人呢,可是一旦換了角度把自己放置進去後,也許是為了說服自己,就會覺得可以看成是原本的人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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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7/2024 01:08:29 +08:00
「唔、如果是說那個人就是自己的話,那我或許會認為,每次走過去的,都會是新的自己吧,不過我想,在那樣的世界下,我也不會覺得是不是還是原本的自己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吧。」 「因此如果發生了故障這樣的事情的話,只要我還認為我是我,那就沒有什麼差別吧,不管是傳送前還是傳送後的那個人,或許兩個都會覺得我是我自己吧。而如果是重要的人的話...」 醫生長長得歎了口氣。 「那或許、或許我還是會接受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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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7/2024 01:16:39 +08:00
「是啊,我剛剛也是把自己或是親人置換進來後,突然覺得似乎無法像原本那樣這麼的肯定是不同的人了呢……」 苦笑了下。 「啊啊~~說到底,這兩個理論都好考驗人的思考角度啊。醫生您怎麼會突然間提到這個問題呢?」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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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7/2024 01:31:20 +08:00
「唔......沒有什麼特別的呢,就只是想聊些生與死,怎麼樣算是活著,諸如此類的奇怪問題,看能不能刺激公孫小姐您的腦子,多回想起些什麼的。」 醫生愣了愣,苦笑著說道。 「那麼,除此之外,公孫小姐,您還有任何問題或是需求,亦或是任何身體上的其他不舒服、不對勁的情況嗎?」 在你的目光中,醫生略微抬起手腕看著指針,如此詢問著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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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7/2024 01:34:59 +08:00
「除了視覺跟聽覺的問題,其他似乎,沒有呢。」 歪著頭想了下,順口的回道。 「不過生與死的問題真的是能讓人腦袋運轉的特別激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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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7/2024 01:35:38 +08:00
「唔、確實呢,那麼時間也不早了,請容我暫時失陪,先行告退了。」 『喀嚓——』 醫生微微頷首,合上了手上的病歷本之後,輕輕地帶上了門,隨著門軸轉動的回音在狹小的病房中漸次微弱,純白的房間又再次回歸一片寂寥的闃靜之中,徒留你一人於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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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7/2024 01:37:37 +08:00
「嗯……來試著起身在房間裡走走看看好了?」 在床邊尋找有沒有可以扶著的物品,試著挪動雙腳想下床行走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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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7/2024 01:43:25 +08:00
你虛弱的雙手撐著床邊的欄杆,有些費力的坐了起來。肌肉雖然還有些顫抖,但相比起昨天還是好上不少,活動能力也不像是昨天那麼局限,因為病房並不大的緣故,應該沒什麼地方是扶著床緣或是墻壁到不了的。 從床上爬起來時,你還順道看了看自己的全身上下,雖然那惱人的濾鏡還是死死地遮在你眼前,但你仍然能夠看得出來,身體四肢並沒有任何不尋常的地方。 除了先前看到過的那些東西,那奇怪的顯示儀器和放著一些器具的金屬推車以外,窄小的病房裡頭還擺著一個金屬小櫃子和一個送著風的裝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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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7/2024 01:47:09 +08:00
「金屬小櫃子?不知道能不能打開看看裡面放了甚麼?」 試著往櫃子的方向走去。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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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7/2024 01:53:25 +08:00
你慢慢移動著身子,往一旁的方向走去,你輕輕打開那立在一旁的金屬櫃,櫃門並沒有被上鎖,只不過觸目所及櫃子裡頭空蕩蕩的,唯一留下的只是一張不知為何被遺落在此的小紙條,看上去是什麼清單的樣子,然而上頭的名字你除了昨天聽明似乎有提起過以外,腦海裡頭並沒有半分多餘的印象。
〈名前〉 〈適性率①〉 〈適性率②〉 94% 13% 多田羅真帆 13% 5% 沢山保雄 15% 96% 松坂美保子 33% 24% 加原浩 67% 38% 盛岡佳美 12% 3% 外山育恵 40% 62% 松月孝一 9% 11% 香月夏美 31% 42%
請過偵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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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7/2024 02:01:12 +08:00
cc 75 偵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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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TRPG BOT 08/07/2024 02:01:12 +08:00
@公孫 白果 1D100 ≦ 75  95 → 失敗:偵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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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7/2024 02:02:04 +08:00
你仔細查看了那張遺留下來的紙條,然而卻沒有發現任何特別的地方或是值得注意的線索,那些名字在你腦海中也再沒有更多記憶,腦袋裡頭只有空蕩蕩的一片混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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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7/2024 02:03:52 +08:00
「這是甚麼的名單呢……?不過裡面有小明提過的人耶,還是有機會再問問他看看?」 將紙條默默收在身上,接著看向了那個送風的裝置。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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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7/2024 02:04:30 +08:00
請過 聆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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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7/2024 02:05:11 +08:00
cc 70 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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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TRPG BOT 08/07/2024 02:05:11 +08:00
@公孫 白果 1D100 ≦ 70  3 → 極限成功: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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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7/2024 02:05:32 +08:00
你試著湊近那送風的裝置,乍看之下感覺它大概就只是空調吧,只是長的有幾分特別而已,可能是有些年頭的緣故也說不定。空調的孔洞中吹送著微涼的空氣,將整間病房保持在合適的溫度當中。 只不過當你再仔細嗅聞時,卻感覺除了一般的冷氣外,在那通風口送出的氣流裡頭,似乎還添加了些什麼,你湊近的鼻腔中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有些莫名而違和的氣味,那是你以前似乎從未聞過的,跟什麼氣味都不像,不知用途為何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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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7/2024 02:08:40 +08:00
「嗯?有點奇怪的味道……」 聞不出所以然,只好稍微再看一下周圍有沒有甚麼奇怪的地方被遺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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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7/2024 02:09:06 +08:00
請過偵查 困難難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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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7/2024 02:09:21 +08:00
cc 75 偵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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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TRPG BOT 08/07/2024 02:09:22 +08:00
@公孫 白果 1D100 ≦ 75  24 → 困難成功:偵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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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7/2024 02:09:52 +08:00
你仔細的觀察了下身邊,望著那金屬推車上發著寒光的器具,雖然你並沒有什麼清楚的記憶,但你感覺上頭的那些工具,和你那想當然的常識,隱隱有些違和之處。 在那推車上,你並沒有看見手術室裡頭應該一定會出現的手術刀之類的切割器具,反倒是有些感覺和手術比較無關的,像是用來修理精密儀器的那種小螺絲起子之類的工具被擺放在上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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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7/2024 02:11:40 +08:00
「……這真的是一般的病房嗎?」 看著那完全不像是病房會放置的奇怪工具們,喃喃自語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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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7/2024 02:13:50 +08:00
「呀、白果,早安!!」 或許是聽見你在房間中移動的聲響以及低語的聲音,隔壁房間明那似乎剛起床、感覺好像還有些睡意闌珊的聲音很快地便穿過墻壁,進入了你耳中。 「啊啊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昨天難得能跟像白果你這樣溫柔的人聊上那麼久,開心到比平常還要疲憊上不少,好像話說到一半就忍不住失去意識睡著了,感覺實在對您有點失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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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7/2024 02:18:40 +08:00
「早安啊~小明~」 邊和小明打招呼,邊確定病房內的東西好像都看得差不多了,便走回病床邊坐著好和少年聊天。 「沒事的~累的時候就要多睡一下,倒是小明,你有聽過這幾個名字嗎?」 拿出剛剛的名單,隨口念了幾個昨天小明沒有提過的人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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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7/2024 02:22:10 +08:00
「啊,那些都是以前住過白果你那邊的其他人呢,誒怎麼了嗎?」 少年用他那朝氣蓬勃的嗓音迅速地回應道。 「是說白果你一切都還好嗎,今天有比較好轉嗎?」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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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7/2024 02:29:21 +08:00
「我今天能起來活動了喔!所以在病房裡發現了一張寫了剛剛跟你問的人名的名單,看來應該是紀錄了之前住這間病房的人用的吧?」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能走動了,我的視覺卻變得怪怪的,聽到的聲音也會帶點雜音,小明之前有聽住過我這間病房的人說過甚麼其他的症狀過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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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7/2024 02:39:17 +08:00
「欸欸!竟然有這種東西嗎...我還想說白果你怎麼會知道他們的名字呢?」 「誒......怎麼了,白果你還好嗎?出了什麼問題嗎?父親、不、醫生他有說什麼嗎?」 聽見你話語間的狀況,少年忍不住連忙用關心的口吻開口問道。 「雖然之前好像有些人會感到頭暈目眩的樣子...但好像沒聽過像白果這樣的情況,希望你一切都好......」 或許是想到以前的事情吧,少年的聲音中似乎夾雜了些低落的情緒,但還是認真地關切著你。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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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7/2024 03:09:49 +08:00
「醫生是說他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情況,不過他判斷應該很快就能恢復了,看來是不用太過擔心的。」 「是說之前的人有些是頭暈目眩的狀況喔?還有哪些特殊的情況嗎?」 聽著少年的話語,突然有些好奇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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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7/2024 03:32:38 +08:00
「呀...醫生是這麼說的嗎?白果沒什麼事就太好了呢!」 明的聲音仿佛如釋重負一般,快速地回應道。 「不過大家好像都差不多,沒有什麼更特別的情況了,雖然也有些人會說頭暈什麼的,不過好像都沒白果你那麼嚴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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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7/2024 12:42:59 +08:00
「是啊~能早一點恢復就好了,而且身體能稍微行動了,應該算是好事啦~」 「那小明你呢?今天感覺如何呢?」 說完自己的狀況後,轉而關心起了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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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7/2024 13:46:45 +08:00
「我的話嗎?好像沒有什麼改變呢,雖然沒有變好、不過也沒有變壞就是了,就、一如往常的那樣吧。」 雖然語氣仍稱得上灑脫,但隱約還是聽得出明內心的些許低落就是了。 「是說,白果你有遇到什麼開心的事情、或是想起什麼深刻的回憶了嗎?剛剛我似乎有聽到你在說些什麼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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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7/2024 14:15:20 +08:00
「喔,你聽到的應該是我剛剛在病房裡面大冒險的碎碎念吧,雖然有一些奇怪的地方,但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想讓少年太過擔心而簡單帶過了病房內讓自己困惑的部分。 「至於記憶的部分,我早一點跟醫生在聊天時,有想起來我的目標應該也是和家人的職業有關係喔!」 「之前跟你提到的那片稻田,感覺我也是從小就在那裡活動,或許其實就是自己的家鄉吧?!」 興奮地和少年分享著自己剛剛想起並整理好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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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7/2024 15:05:29 +08:00
「哇...竟然是這樣嗎!這樣的話,想必家人對白果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吧!而且這樣感覺白果你跟我好像吶,都是因為家人而有著那樣的憧憬、想要成為那樣的人!」 少年的聲音雀躍不已,仿佛在此刻忘卻了病痛一般,歡快地說道。 「在結實累累的稻田中漫步,隨著稻穗在風中搖曳,就像是金黃色的浪濤一般,感覺那是有些辛苦、但也會有滿滿成就感的志業呢!白果你真的好棒的說!」 「能讓白果你回想起的事情,一定是你經歷過的、那些非常深刻的回憶,對白果來說應該是很重要、有著什麼特殊意義的存在的,真的好謝謝白果你願意陪我聊這些聊這麼多!」 「只是父親他問了白果你什麼問題啊?他好像從來都沒有和我聊過什麼特別的東西呢,都是匆匆檢查一下就走了......啊,不過如果是一些讓您十分為難的問題、又或者是什麼跟白果有關、太過私人的問題,還是不想讓我知道的東西,白果你不想說也沒有關係的!擅自好奇的我感覺真的很不好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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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7/2024 21:25:00 +08:00
「光是回想起那片豐收的稻田就有滿滿的滿足感呢~覺得大家的辛苦付出都有了收穫的感覺!真希望有機會的話,能帶著小明你一起去親眼看看那片光景。」 真心希望少年有一天也能恢復離開病房,到時可以帶著他一起去看看外面的景色,而興奮地說著。 「醫生這兩天跟我聊的都是一些有點深奧的哲學問題呢……也不是不能說,就是有點複雜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不過我今天有跟醫生問起小明你的事喔!醫生他啊,其實是很重視小明你的,只是他抓不太到該怎麼跟你相處罷了,我也有好好念過醫生了!不過,還是再給他一點時間去想想能跟你聊些甚麼吧,現在就由我來陪你多聊些天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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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7/2024 21:47:39 +08:00
「嗯嗯!說好了哦,要是我也可以出院的話,我也好希望能夠跟白果一起欣賞那美麗的光景、燦金色的稻穗在夕陽下熠熠生輝,漫步在田野之中,任由迎面而來的清風拂過雙頰...想想就真的好愜意呢!」 少年暢想著與你一起的、那樣可能的美好情景。 「啊...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聽聽看呢!感覺是很有趣的問題嗎?當然,如果白果你覺得太麻煩不方便也沒關係的!」 他雀躍地如此說著。 「不過白果你跟父親提起了嗎!父親竟然是這麼想的嗎......實在是太感謝你了,只、只不過父親會不會覺得我只是太無聊了在無理取鬧、打擾住在我旁邊的病人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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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7/2024 22:28:16 +08:00
「昨天的問題是說到,搭檔兩人遭遇了船難後,在看到海面上唯一一塊只能支撐一個人的船板時,會怎麼選擇?如果自己跟對方同時碰了那個木板,會選擇把對方推下呢?還是任由自己跌落深淵?」 思考了下,簡單地說出了昨天的問題。 「我當時是回答說會交由對方抉擇呢。」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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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7/2024 22:43:11 +08:00
在你講述『卡涅阿德斯的船板』這一個問題時,墻壁那頭的少年並沒有出言打斷你,安靜下來,認真的聽著你所說的一字一句,等到你說完之後,少年沉默了半晌,似是在仔細思考那個問題。 「這真是個困難的問題呢,的確如白果所說的,有點深奧難懂吶,不過仔細思量咀嚼之後,感覺也好有趣的說~」 「不過我想、不管怎麼樣,我大概還是會選擇跟白果你類似的選擇的吧?」 「如果要說為什麼的話嗎......嗯...因為......『相信』吧。」 「就像一無所有、被困在這裡動彈不得,什麼也做不了的我,除了相信自己能好起來,相信之後一切都會變好之外,好像就再沒有什麼事情能做了呢。」 「而且如果選擇了將對方推下去的話,我應該怎麼樣也沒辦法原諒自己的吧,但如果發現對方選擇了放手、相信我的話,那麼我應該會我應該會努力的活著、不想辜負他的期望,連同他的份一起活下去吧......如果他選擇了繼續攀附在船板上的話,那麼,我相信他肯定是有很想很想、為之活下去的目標與渴望吧,這樣的話,我相信他一定可以過得比我更值得的。」 「不過,白果你可能會覺得我有點傻吧。」 少年羞赧的笑道。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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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7/2024 22:52:21 +08:00
「沒有的事喔~畢竟我自己也是這麼想的呢,我甚至覺得啊,如果是我所信任的人的話,或許我會直接放手讓對方活下去呢。」 「雖然可以的話,我也是很希望能活下去的,不過如果命運是如此,那就只能接受了。」 苦笑著,再次陳述了之前和醫生說過的話語。 「另外還有一個問題是所謂的『囚徒困境』,這個問題其實是在船板的問題之前提出的,但我覺得更為複雜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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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7/2024 23:05:04 +08:00
「呀對耶...我都忘記了白果你剛剛也有說,會做出類似的選擇了,原來我和白果的想法差不多的嗎!」 少年似乎有些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與你有著相同的選擇,聲音有些害羞、但也帶著幾分雀躍。 「誒誒...囚徒困境嗎?聽起來也很有趣呢、如果白果不嫌麻煩的話,我也有點想聽看看呢......」 明好奇地如此說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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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7/2024 23:11:43 +08:00
「就是,兩個同夥的殺人犯被抓到了,但是證據不足無法定罪,所以警方就將兩個人分開關了起來,分別做筆錄。」 「然後為了定罪,所以做筆錄時,會詢問他們是否願意坦白自己的犯罪內容,這樣可以協商轉為汙點證人。除了坦白,也能選擇打死不承認自己的罪行,因為兩個人分開關押了,所以誰都不知道對方會做出甚麼樣的選擇。」 「如果只有一方坦白,那麼坦白的人可以無罪釋放,另一人則要被關十年;如果兩個人都坦白了,在互相出賣時,都會被判處五年的有期徒刑;但,如果兩個人都堅持不承認的話,則會因為證據不足,只會被判處兩年而已。」 一邊思考一邊說出了問題的內容。 「但我覺得啊,如果自己本來就是錯誤的那方,那麼就該坦白一切,而且我也認為,在這種情況下,我所選擇的那一個搭檔,也會跟我做出一樣的選擇呢。」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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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7/2024 23:26:59 +08:00
「嗯!我有聽懂...唔、這真是個困難的問題呢,無論做出什麼選擇,感覺都好兩難...不過聽起來也蠻有趣的!」 「但跟白果你不太一樣,無論如何嗎,我應該都還是會選擇緘默的吧?」 「但我的原因,同樣可能是因為『相信』吧。」 「我相信著囚徒中的對方,一定會和我做出相似的選擇。」 「要是選擇了坦誠之後,發現對方選擇了相信我的話,無論怎麼樣,我應該永遠沒辦法原諒自己的...」 「而且,無論對方選擇了什麼,我也都相信,他一定有著他這麼做的理由的,所以就算他選擇了坦白也沒關係...」 「因為這樣思來想去,所以我想...我還是會選擇沉默吧。」 「雖然怎麼想,白果你可能都會覺得我有點天真就是了。」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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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7/2024 23:49:12 +08:00
「天真倒是不會呢,說到底,我們兩個人的出發點都是因為相信對方呢。」 「我認為我跟我的搭檔都會因為認為錯誤就該承認而選擇坦白,小明你則是認為要為了對方對於你的信任而選擇緘默呢。」 「這種問題的確每個人的想法都有可能會不相同呢!」 「醫生今天還問了其他的問題,小明還要繼續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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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7/2024 23:53:43 +08:00
「啊....這麼一說好像也是呢,謝謝白果你的安慰!」 明苦笑了笑,如此說著。 「雖然都深深相信著身為夥伴的對方,但卻因為內心的想法,做出了不同的選擇嗎?我好像只考慮到罪責的部分,並不像白果你想得那麼仔細,還考量到因為有錯誤就應該坦白承認呢!」 「呀,竟然還有嗎!如果白果你不覺得麻煩的話,我也很有興趣的!畢竟,父親從來沒有陪我聊過類似的話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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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8/2024 00:01:31 +08:00
「醫生今天一連提了三個問題呢……不過有兩個我覺得想法滿相關的,等等一起說好了。」 想了想決定等等將沼澤人和任意門一起講,現在先來說說船的問題。 「第一個是『鐵修斯之船』,這是出自希臘神話的船。這艘船在航行間,因為破損或是為了抵禦天災、外敵之類的,而有修補或是改造的動作,最後整艘船的材料已經跟原本出港時完全都不一樣了。」 「那麼當這艘船最後回到了航行的終點時,它跟原本出港時的那艘船,還能算是同一艘船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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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8/2024 00:16:17 +08:00
「唔、這些問題感覺比白果你剛剛說的,那個囚徒跟船板的問題難上許多呢...我想想......」 少年忖度了半晌,這才復而出聲繼續開口說道。 「嗯、對我來說,在『鐵修斯之船』的故事裡面,他們應該還會是同一艘船的,只要這個概念沒有變化,在腦海中的印象還是一樣,那麼原本的船和新的船都還是同一艘船的...」 「某種程度上,大概也是只要我內心還認為他們是同一艘船,那麼無論零件如何變化,他仍然沒有改變......」 「反之,要是為了其他用途裝上了別的零件,有了更多的功能,雖然還是可以狡辯說它在作為船的功能上並沒有產生變化,但在我心中他就不會是原本的那艘船嗎......」 「不過,這也只是我這個見識淺薄、整天困在軀殼裡頭,這籠中鳥的一家之見而已,讓白果你見笑了。」 明思索良久,這才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白果抱歉...感覺我說的有點不清不楚的、只是就,就是一種感覺嗎?真的好難具體形容啊......」 少年弱弱的小聲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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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8/2024 00:41:27 +08:00
「嗯……小明你的意思是,如果它還是單純的作為一艘船的話,就算零件換了,它也還是原本的船。但如果是為了增加功能而改造,那就不能說是原本的船了。這樣子嗎?」 「這個問題的確有比較難懂了呢,我自己當時也是思考了好一會呢。」 苦笑道。 「不過我的想法也大概是這樣,只要沒有偏離原本的設計,那就還是同一艘船。但如果已經偏移原本的設計進而改造的話,那就已經是不同艘船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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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8/2024 00:44:49 +08:00
「不不、有點不太一樣嗎?就算有點些微的改造,我依舊會覺得是原本的船吧。」 聞言,明連忙辯駁道。 「就、只要我覺得他是原本的船,他就是嗎?不過換了多少零件、增加了多少功能?只不過,如果在我看來修改的幅度太大、已經超出了我的原本的船的功能及印象的話,我可能就會覺得不是同一艘船了。」 「所以可能就是...有點完全從主觀來看的,比較唯心的想法而已......感覺就不像白果你那麼成熟、那麼完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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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8/2024 00:52:09 +08:00
「喔喔~從主觀來看的分別啊~~」 歪著頭想像了一下怎麼樣的樣子會算是已經超出原本的船的形象。 「我的想法也沒有比較成熟或是完整啦,就只是這麼覺得罷了。」 「小明還想繼續聽最後的兩個問題嗎?」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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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8/2024 00:53:36 +08:00
「呀!白果你不會嫌我煩、覺得很累的話,當然!」 明開心地迅速回應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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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8/2024 01:07:52 +08:00
「最後的兩個問題,我覺得可以一起思考。」 聽著小明迅速的回答,便接著繼續說著。 「一個是『沼澤人』,另一個是『任意門理論』。」 「沼澤人的部分是說,有一個人剛好走在沼澤邊的時候,突然被雷擊當場死亡,而他旁邊同樣被雷擊中的沼澤發生了奇妙的反應,像是奇蹟一般產生了一個跟剛剛那個人一模一樣的人,不只是肉體,連大腦裡的記憶和知識都一模一樣,這樣的話,原本的那個人還算活著嗎?」 「任意門理論則是假設在未來的世界,人類出門以及工作通勤都是用所謂的可以瞬間到達遠方的任意門,然而那個任意門啊,其實是一台會在你從起點踏進去時把你整個人體分解並消除,然後在終點的地方再次重建的機器。」 「在這種基礎下,如果任意門的機器突然損壞了,原本在起點會被消除的個體沒有消除,終點又已經重建出來了,這樣變成了有兩個有著相似記憶和肉體的存在,這兩個,都是原本的人嗎?」 「一次說了兩個問題好像有點更加混亂了,但我覺得這兩個問題的思路有點相似,不得不一起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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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8/2024 01:38:10 +08:00
「兩個問題確實有點像但又不太一樣呢!『沼澤人』的問題對我來說跟『鐵修斯之船』一樣,他還會是同一個人的!既然回憶也都還在,只要我們之間相處並無不同的話,為什麼要把他當成不同的人呢?」 「畢竟他自己也不會覺得他是新的人吧,只要他不是已經自認為是新的人,並且想要蓄意欺騙我,大家都還是和原本一樣真誠以待的話,又何必認為原本的他已經不在了呢?」 「至於任意門的話嗎?感覺出現了兩個人的情況就有點微妙了呢,兩個都當成是原本的人或都不是感覺都有點奇怪,但若說要選擇一個的話,兩個人又沒有本質上的差別,所以......?」 「嗯...我想我可能還是會把兩個存在都當作是原本的人吧......」 「大概就是這樣吧......至少、我是這麼想的......感覺我好笨,不像白果您這麼有條理,都只是憑藉著我自己的感覺嗎?」 「是說,那麼白果你又是怎麼認為的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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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8/2024 01:46:19 +08:00
「我嗎?我原先是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待這兩個問題,所以我會認為沼澤人的部分,畢竟他死亡過一次了,所以新的這一個該算是新生的,而不是原本的人。」 「但是當醫生提到如果那個人是我的親人,甚至是我自己的話,換了個角度思考突然覺得,畢竟肉體跟記憶都是相同的,那,或許的確可以說還是原本的人呢。」 「任意門的部分也是一樣的情況呢,換了個角度思考後,原先覺得不能算是原本的人的,突然覺得好像又能說服自己是同一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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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8/2024 01:59:28 +08:00
「這樣的話,感覺我和白果你的想法也是類似的嗎!這樣感覺真的太棒呢!」 「啊......感覺總是我自顧自的拉著白果你說好多話,真的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感覺用再多的詞彙,都難以形容白果你的溫柔跟友善呢,您真的是一位很溫柔、很溫柔的人呢,只希望白果你能夠像你值得的那樣,被世界捧在掌心,溫柔以待...如果這世界還有所謂的果報可言的話...」 說著說著,少年忍不住重重打了個哈欠。 「唔、明明才剛剛醒過來沒多久,怎麼又感覺有點睏了......好想好想、好想再跟白果你多聊一些的說....」 話音未落,明的聲音便逐漸隱沒在空氣中,漸次微弱,似乎就此陷入如泥濘的夢鄉時,只有隱約間聽見的,隔壁房間傳來的,那溫暖的聲音小聲的說道 「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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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8/2024 02:01:44 +08:00
「哎呀,又聊了這麼久了嗎?!晚安啊,小明。」 雖然少年看不到,但還是笑了一下。 「嗯~~接著要幹嘛呢?也跟著睡一下好了。」 伸展了一下身體,接著便躺下準備入眠。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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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8/2024 02:05:56 +08:00
抱持著要是醒來時一切都已好轉的希望,大概是力氣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吧,才剛閉上眼睛,倦意便迫不及待的襲上心頭,你就這麼一頭栽倒在柔軟的被窩裡頭,意識再次一片漆黑,再度陷入了深沉的夢鄉之中。 【Day 2 End】 //
02:06
【Day 3】 熟悉的事情總是一再的重複,刺眼的白色燈光穿過眼皮將你喚醒,睜開惺忪的雙眼,再度悠悠醒轉時,眼前所見依舊是那一成不變的病房,和昨晚入睡前並沒有半點不同,除了過程中似乎有人來探視過你,將你草草拉起的棉被蓋好而已。 你揉了揉眼睛,又豎起耳朵,很快便立刻發現到,似乎正如醫生所言,昨天的那些幻視和幻聽都只是短暫的後遺症而已,如今你的視力已經重歸於好,不再有那奇怪的濾鏡橫亙在眼前,那令人作嘔的蜂鳴聲與雜訊現下也不再縈繞於耳際。 身體、四肢,感受到的部位也都擺脫了那沉重的無力感,一切似乎都慢慢好轉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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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8/2024 02:48:59 +08:00
「嗯?!身體都恢復了嗎?」 開始迅速地伸展著手腳,並且想著要爬下床踏踏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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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8/2024 02:57:45 +08:00
在你甦醒後沒多久,正想下床四處走走、活動活動筋骨時,才剛坐到床沿,便聽見『咔噠』一聲,在你耳邊響起,清茂義邦醫生轉開了喇叭鎖,身上還是穿著一如既往的熟悉白袍,緩緩踏進病房。 「早安。」 他帶著磁性的低沉嗓音向你道著早安,在逐漸康復的當下,如今視野中醫生的臉上也不再帶著那紅藍交雜的馬賽克,深深的皺紋與灰白的頭髮,那上了年紀的容貌看上去倒是和藹可親了些。 「公孫小姐,您今天的狀況還好嗎?昨天的異狀有什麼變化或是改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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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8/2024 03:01:43 +08:00
「醫生早安,我發現我的視覺跟聽覺恢復了呢!」 開心地眨了眨眼,並笑了起來。 「身體感覺也沒有之前那麼沉重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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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8/2024 03:05:16 +08:00
「嗯,所以說感官的部分都恢復正常了嗎?那真是不錯的進展呢。」 聽完你的回應,醫生從口袋裡頭掏出筆,在病歷表上迅速的記錄下你的狀況。 「看樣子一切都在慢慢好轉呢,畢竟受傷最嚴重的地方是腦部,所以康復得慢一點點也是正常的,不過放心好了,就像是你的身體一樣,再耐心等待一下,公孫小姐您的記憶很快也會復原,不用多久就可以康復了。從我過往的經驗來判斷,最快的話,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呢。」 「是說,公孫小姐還有什麼疑問或是狀況嗎?還是您願意像前幾天一樣,繼續和我一起聊些有趣的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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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8/2024 03:11:00 +08:00
「疑問嗎?話說我昨天稍微在病房裡走走,覺得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醫生有聞到嗎?」 歪著頭思考了一下後,忍不住地發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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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8/2024 03:15:15 +08:00
「誒?公孫小姐指的是空調嗎?嗯...或許是年久失修了、哪邊故障了吧,造成您的困擾實在是很抱歉。」 醫生晒然一笑,輕描淡寫地回覆道。 「除此之外,公孫小姐您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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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8/2024 03:17:51 +08:00
「嗯……還有就是,旁邊這個小推車上面怎麼會放著的都是小螺絲起子之類的維修工具呢?我還以為病房的這種推車上面都會是放手術器械之類的呢~~」 好奇地接著問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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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8/2024 03:29:58 +08:00
被你突然這麼一問,醫生愣了愣神,這才若無其事的開口說道。 「啊、那些應該是之前在您被雷擊、還昏迷不醒時,為了檢查公孫小姐您的身體有沒有什麼異狀,所以拿過來,修理調整檢測儀器上的一些小問題而已,不小心忘記帶走了而已,沒有什麼特別的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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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8/2024 03:37:55 +08:00
「原來是這樣啊?那就沒事了,來聊些問題吧。」 「說到那些問題啊,昨天後來小明醒了之後,我也跟他一起分享了一下喔~他還滿開心的,醫生有機會也可以試著跟他一起聊不同的問題試試。」 突然想到趕緊提點一下醫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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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8/2024 03:45:13 +08:00
「啊、公孫小姐您和明他聊了那些問題呢...和您相比,我還真的是失格吶......」 醫生長長歎了口氣,這才開始講述了今天他帶來的問題。 「今天的問題是一個比較罕見的,名為『器官樂透』的思想實驗。」 緊接著,醫生便開始娓娓講述起要討論的問題。 「雖然乍聽之下可能有一點驚悚,不過這個思考實驗基本上是這樣的——如果主動殺死一個人,能夠拯救更多人的生命的話,我們應該這麼做嗎?」 「而詳細的狀況將會依照下列的規則進行。」 「首先,在所有健康的人裡頭,我們將會發放公平公正的彩券。每當有多名病患正在等待器官移植,而且不進行移植手術就會死去時,我們就會在所有彩券中進行抽獎,一旦有人中籤了,那麼他或她就會立刻被殺死。」 「接著,如上所述,我們將從被殺死的人身上摘取他的所有器官,並將其分配給那些需要器官移植的人,換而言之,讓更多人的性命得以繼續生存下去。」 「另外,移植手術總是會成功,並不會發生失敗。而在抽獎活動中,無論如何,不得且不會出現作弊行為。」 「最後,除了通過先前提過的,抽籤並殺死中獎的人這種方式之外,並沒有其他渠道可以獲得任何器官。」 「那麼公孫小姐您覺得,在這種情況下,這麼做是合理、可以被接受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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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8/2024 12:25:31 +08:00
「不能,我覺得這樣絕對是不合理的!」 「雖然說看起來犧牲一個人能救活更多的人,但是那個被犧牲的人的意願呢?就算抽出來後有禮貌性的詢問好了,在這種壓力下,我不覺得就算是答應了好了,也不太可能是發自內心的吧?」 「這個抽籤雖說是公平公正絕對沒有作弊行為,但本身對於被抽到的人來說,就已經是不公平的事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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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8/2024 13:17:49 +08:00
對於你的回應,醫生很快地繼續說道,那沙啞的聲音理性而冰冷,如冬夜深沉的迷霧。 「即使這麼做,能夠拯救更多人的生命,也一樣不行嗎?雖然聽起來有些殘酷,但一條生命與多條生命相比,又孰輕孰重呢?那一條自願的生命,難道比不上其他更多人健康的生命與未來嗎?即使那死亡之人有同意了這樣的抽獎,殺死的過程也不帶半點痛苦,依舊是如此麼?」 「但,如果社會中的所有人都同意這樣的制度存在呢?在無知之幕的情況下,每個人都認可、做出了如此選擇,雖然我們無從知曉自己究竟是否是那犧牲品,但從理性的機率上來看,自己、或是最親密的那些友人,變成那被治愈的對象,不是更有可能的事情嗎?」 「又再者,是在另外的情況下呢,如果那下一批急需治療的人之中,有著公孫小姐您最親密的至交好友,您的想法依舊能夠如此堅如磐石嗎?只要公平的抽選、犧牲一個自願的人,就能夠挽救下好友、以及更多人的性命吶。」 「又或者是另一個情況——假使,我們可以保證,那被犧牲之人是個十惡不赦、罄竹難書的暴徒,那樣神憎鬼厭的人,在地表上每呼吸一口,都是對世界資源的浪費,公孫小姐,您仍會如此堅持嗎?」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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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8/2024 14:52:20 +08:00
「如果說是建立在大家都有權力選擇是否參與抽獎,以及知道被抽中了就是要為其他人的性命犧牲的前提下的話,那我就不會這麼抗拒了。」 仔細聽著醫生的話語,思索著。 「但,哪怕過程中有任何一步存在著隱瞞或是欺騙,我覺得都是不行的!」 「不過如果被犧牲的人是如醫生您所形容的那樣的暴徒的話,我覺得這麼做倒是可以呢,畢竟這會是他能對社會做出的唯一貢獻了。」 說完後鬆了一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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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8/2024 14:59:12 +08:00
「嗯......」 醫生扶了扶下頷,輕輕地點了點頭,仿佛在思考著你的回答。 「也就是說,公孫小姐的認可是建立在沒有隱瞞以及公平之上的,我想我的理解沒錯吧?」 「而如果死去的那人是十惡不赦的罪犯的話,他的死去能夠救下更多人的性命,公孫小姐就好像可以欣然接受了呢,但,這樣的話,又是誰有權力來決定他是不值得活下的惡徒呢?生命的價值,又該由誰來衡量?」 雖然是此般沉重的話題,但醫生依舊雲淡風輕地淡然說著。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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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8/2024 15:55:00 +08:00
「是的,我認為這種制度的前提是毫無隱瞞以及公平之上。」 「至於罪犯的問題,那本就是交由警方以及司法單位來評判他的罪刑。」 「那樣的罪犯被選擇來犧牲,我倒是覺得是他額外能做的貢獻,畢竟,如果沒有這樣的制度,他應該也是會在監獄裡被關到老死或是死刑處決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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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8/2024 16:05:49 +08:00
「由警方和司法單位來評斷的嗎?那倘若是屈打成招的可憐人、又或者是因為證據錯誤而產生的冤獄,這種事情不也時常發生嗎?」 醫生瞇起雙眼,更進一步的緊迫問道。 「公孫小姐就這麼信任執法單位嗎?如果罪致不致死、是不是那麼的怙惡不悛這些都是由落下法槌之人所決定,那麼當他犯了錯誤時,是否也只要將這些罪惡感拋給那人,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了呢。」 「又如果,那犯人不是被判死刑的呢?如果放下的是滔天大罪、但卻沒有被處以極刑,公孫小姐依舊會認為將其生命剝奪,給予其他人活下去的權利,是正確無誤的事情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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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8/2024 16:25:10 +08:00
「但是醫生,你剛舉例時的確是說如果那個罪犯、暴徒是個十惡不赦罄竹難書的人啊,所以我是以這樣基本接近會被宣判死刑的情況下,來做出判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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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8/2024 16:26:15 +08:00
「嗯...這的確是我的定義沒有很清楚,在此向公孫小姐您致歉。」 醫生苦笑著如此開口,可隨後依舊不屈不撓地繼續問道。 「不過,如果是我後來說的、那樣的情況的話,你又怎麼看呢?」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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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8/2024 17:19:27 +08:00
「這樣的話……我覺得這本就是執法單位該承擔的責任呢。就像醫生您的職責就是想辦法醫治病人,讓其康復出院;而像我的家人,他們應該是農民,職責就是好好照顧農作物讓其成長,並且在收成後送到大家的桌上成為菜餚。」 「但的確或許也是會有冤獄的事件存在,所以我認為要先從已被判為極刑的罪犯開始選擇起,選擇時也應重新檢視該罪犯當時所犯下的罪行呢。」 「至於醫生您問的,這樣剝奪其生命,讓他人活下去是對的嗎?我認為這就是那個罪犯在犯下滔天大罪後,該承擔的後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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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8/2024 18:00:23 +08:00
「嗯......這麼說起來,聽上去公孫小姐想來是認為在他犯下那天怒人怨的罪孽時,他就不配談什麼人權了,將他的器官分給其他人也只不過是回收它的剩餘價值,沒錯吧?」 醫生嘴角微微勾起。 「但既然都討論到生命的重量了,那麼或許我們也應該來說說,更加經典的『電車難題』?」 一如既往的,不等你接話,醫生便自顧自地講述起來。 「一輛已經失控的列車在軌道上飛速行駛著,在它正前方的鐵軌上頭,綁著五個普通的人,而你手中有一個操縱桿,如果你不拉下去的話,那五個人就會被高速飛馳而過的火車碾壓喪命,然而假使你拉下了操縱桿,使列車切換到一旁的軌道上,那麼,原本在那側軌道上工作的另一人就會因此而死去。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下,公孫小姐,您會拉下操縱桿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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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8/2024 18:31:09 +08:00
「哇……醫生,您的問題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呢。」 忍不住開口抱怨道,但仍接著開始思考。 「在回答之前我想掙扎一下,真的沒有辦法同時緊急通知那個正在軌道上工作的人逃離嗎?那五個人是被綁著無法移動了,但那一個人是在工作,所以理論上應該可以行動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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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8/2024 18:35:37 +08:00
「如果有皆大歡喜的解決方式,那麼這個問題又有什麼思考的必要呢?」 醫生並沒有回應你的抱怨,而是撇著嘴巴,輕笑道。 「如果公孫小姐覺得這樣不夠嚴謹的話,不如這樣好了,我們再增加多一點的假設,例如假定因為火車速度太快,所以來不及通知工作的那個人呢?又或者那個人並不是在工作,而同樣也是被綁在鐵軌上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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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8/2024 19:30:37 +08:00
「真是太可惜了,難得想偷偷地鑽一下漏洞。」 扁了扁嘴,接著認真思考。 「如果是同樣被綁在鐵軌上的話……那大概的確會選擇拉下操縱桿吧,畢竟犧牲一個人跟犧牲五個人還是有差的。」 「然後我猜猜,醫生你接下來是不是又要我假設如果那一個人是我身邊親近的家人朋友的話,我會怎麼選擇呢?」 「如果是這樣,我當然是選擇不拉操縱桿,畢竟,人是有私心的啊,自己親近的親人朋友還是比較重要啊。」 苦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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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8/2024 21:22:15 +08:00
即使被你那搶先一步的假設給弄得有些愣神,但反應過來以後,醫生仍舊咄咄逼問道。 「唔、公孫小姐您真是敏銳呢,但倘若那五個人是已經上了年紀的老人,而另一旁的是年輕力壯的少年,您依舊會這樣嗎?」 「又或者是一個即將臨盆的孕婦與五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一個不事生產的金融家與五個教書育人的老師,諸如此類的種種情況,公孫小姐會怎麼做呢?」 「說到底,您是如何將不同的、活生生的人放在天平上進行衡量的?而影響您決定的判斷依據、又是什麼呢?」 「憑什麼在器官抽獎中,為了更多人的生存而殺死一個人就是不可接受的,但在電車問題中,卻又變得可以了呢?」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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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8/2024 21:35:26 +08:00
「如果在那個當下還能評斷出那五個人和那一個人的差異的話,我的確有可能會因為他們還能對社會付出多少貢獻的部分做出不同的決定。但如果時間緊急到必須馬上判斷的話,那就只能以人數決定了。」 「至於器官抽獎那時又不一樣了,那是一個健康的活人,和多個馬上就需要器官移植不然會死的病人啊。」 「當必須把活生生的人放在天平上衡量時,會影響判斷的,除了對方對於自己的重要性,再來就是當下能對社會做出的貢獻了吧。」 「說到底,醫生您這兩個問題真的太過刁鑽了!」 忍不住鼓起雙頰向著醫生抱怨道。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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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8/2024 22:11:54 +08:00
「抱歉吶公孫小姐,只是如果問題不夠刁鑽的話,又怎麼能夠叩問出真實的本心呢,不是嗎?」 聽見你的抱怨,醫生只是輕輕地笑了出來,用像是要哄著你的語氣這樣說道。 「但感覺公孫小姐您是個對自己很有自信、非常相信自己的人呢,畢竟讓公孫小姐您做出判斷的依據,是對社會能夠帶來的貢獻,這種感覺有些虛無縹緲、需要主觀決斷的東西,不是麼?」 「呀,抱歉我又在講些不重要的事情了......是說不知道,公孫小姐您還有什麼想聊聊的嗎?」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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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8/2024 22:29:44 +08:00
「是呢,感覺我總是會習慣性的堅定自己的想法和立場,或許我雖然深受家人的影響熱愛著農業,但其實職業並不完全是農民呢……?」 聽著醫生對自己評價,思考起了關於自己的事情。 「還有沒有甚麼想聊的嗎?我倒是滿好奇醫生您自身對於這兩個問題的想法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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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8/2024 22:43:30 +08:00
「嗯,公孫小姐您問我的想法嗎?如果是過去的我的話,或許會認為只要是人的生命,無論是一條或是多條,它們的意義與重量都是不可比較的。」 「不管是殺人犯與尋常百姓,他們的性命同樣不可比較,我不認為我能有權力去定義他人生命的價值,每條生命都是無法互相衡量其分量的,不然埃及神話中怎麼會有那阿努比斯的天平呢?只不過羽毛與心臟,終究也只不過是虛妄的寄託......」 「雖然或許從來沒有人敢確定當現實逼近眼前時,我們的一舉一動都仍如我們心中所想吧,有膽怯懦弱之人退縮半生卻捨生取義,有高潔之輩人人敬仰卻一朝盡毀聲名,甚而當一貫視為圭臬的準則與無可替代的東西衝突時,想求得問心無愧或許都嫌奢侈。但能夠如公孫小姐您這樣,如此相信自己,觀點如定海神針不曾偏移,已經很厲害難能可貴了。」 「人生或許就是一場永恆的課題吧,現實終究不是烏托邦,大團圓結局常只是美夢一場,但無論如何,你還是你,當問心無愧亦是奢望時,或許只能堅守本心,做出當下不會後悔的決定吧,未來太遠,過去已逝,我們能做的,只有自己與當下吧……」 說到最後,醫生的聲音漸次細碎,仿佛是自言自語似的囈語,話裡話外盡是滿溢而出的惆悵。 「嗯...是說公孫小姐您現在應該站得起來吧。」 「我想,您應該也早就發覺有些不對勁之處了吧,不如讓我帶你去看些東西?」 醫生苦澀地笑著,一面友善的伸出手,想讓你能夠抓住他的手,從床上站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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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8/2024 22:48:01 +08:00
「醫生您現在願意說了是吧。」 伸出手,藉著醫生的力量,離開床站在了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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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8/2024 22:56:12 +08:00
「沒什麼,只是到隔壁去,看看明那孩子而已,不必緊張。」 醫生瞇起眼睛,淡然地如此說道。 醫生將你溫柔地一把扶起,你能感受到他那粗糙的掌紋,在你站起身子之後,只見醫生走在前頭,推開了病房的房門,帶著你離開了這間你待了許多時間的地方。 醫生攙扶著腳步還有些蹣跚的你,他在你面前打開了你所好奇的,屬於那個少年的,隔壁病房的房門,帶著你慢慢走了進去。 隔壁的病房裡頭並沒有什麼燈光,一片昏暗,只有房間中央隱約閃爍著淡綠色的光芒,而過了一小會時間,等到你的瞳孔終於適應了陰暗的光線之後。你這才驚訝的發現,躺在隔壁病床上的人,正是你自己——公孫 白果。 此刻的你,正站在病床旁邊,看著你自己躺在病床上頭,眼前正是如此詭異的光景。 請S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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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8/2024 22:57:45 +08:00
cc 80 s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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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TRPG BOT 08/08/2024 22:57:45 +08:00
@公孫 白果 1D100 ≦ 80  98 → 失敗:s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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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8/2024 22:58:05 +08:00
失敗 扣 1D4 SA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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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8/2024 22:58:25 +08:00
1d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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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TRPG BOT 08/08/2024 22:58:26 +08:00
@公孫 白果 1d4: 3[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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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8/2024 23:05:43 +08:00
錯愕地看著面前的光景,躺在床上的,為什麼,會是自己?這兩天晚上和自己聊天的那個少年呢?難道自己一直是在自言自語嗎?不對,更奇怪的是,我不是站在這邊嗎?那,那個床上躺著的,到底是?? 腦中一片混亂,原本能站直的身子,跟著無力雙腳一起蹲下,雙手抱著頭,迷惘了會兒後,才終於想起旁邊還有個應該是知道這一次真相的人。 「醫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蹲在地上,抬起頭來看向帶著自己來到這間病房的醫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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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8/2024 23:08:36 +08:00
站在門口附近的醫生不發一語,沉默著向後輕輕退了一步,這時你才突然驚覺,那原本你以為只是普通手術室中,作為照明的黯淡光源,實則來自病床邊上那散發著幽暗光線之物。 在那病床的旁邊,有個連接著許多機械裝置與器具的圓柱體,大大的玻璃圓柱中裝滿了詭異的、綠色的半透明液體,病房中微弱的光線正是來源於此,淡綠色的黯淡燈光將病床上的你、醫生、以及周圍的一切覆上一層詭異的色彩,而在圓柱的水缸中間,你看見一個人類的大腦就這麼漂浮在那些奇怪的液體之中,旁邊還有一些電線與電極之類的事物連結著那個大腦,它在液體中載浮載沉,恍若有生命一般。 在那詭異的黯綠熒光下,你看見了玻璃外殼中,映射而出的自己,倒影中的你自己正惶恐不安地摸著自己的身體,只是除了那倉皇的表情外,無論是容貌還是身形,一切的一切,甚至是最細微的、除了你自己再也沒有其他的知道的,那些微小特征,都和病床上的那人別無二致,Doppelgänger(二重身),此刻正活生生地烙印在你的視網膜上,感官如常,一切如常,只是在眼下,卻是正常到令人心驚。 「誒!?父親?您今天是帶了其他人來嗎?我好像聽見了兩個人的腳步聲,還是我又幻聽了......」 不知是否是聽聞了你們踏進病房的響動,只聽明他那好奇的聲音,滿是疑惑的如此詢問道,然而他的聲音卻是從碩大圓柱邊上的,一個連接的喇叭裝置傳進你的耳蝸。 「誒......是白果你的聲音嗎?白果你的身體已經康復、可以準備出院了嗎!真是太好了!」 明那孩子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活潑而充滿朝氣,只不過在如今的處境下,只顯得更加詭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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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8/2024 23:16:05 +08:00
「啊,嗨,小明,是我沒錯,醫生他帶我來跟你打招呼喔~」 聽著少年超滿朝氣的聲音,勉強自己維持鎮定。 「不過我可能沒辦法待太久,等等還要跟醫生去做其他的檢查呢。」 轉頭依舊困惑地看著醫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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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8/2024 23:18:26 +08:00
「原來如此,白果可以順利出院那真是太好了呢!我會一直在心裡、深深得記得我們的約定哦!」 仿佛是為你開心一般,明雀躍地說道。 當你轉過頭時,站在門邊的醫生只是靜靜地看著你,不發一語,那雙始終淡漠如霜的眼神似乎有些波瀾,回看著你的目光有幾分閃躲,嘴角的肌肉微微地抽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顧慮到一旁明的存在,這時你才注意到,他手上似乎握著一個像是遙控器的物品,握住那東西的手青筋暴露,扭曲的靜脈仿佛靛青的蜈蚣般在手背上蜿蜒。 只是聽到這裡、見你轉過頭,醫生忍不住長長的歎了口氣,用力地按下了手上遙控器的按鈕,微弱的綠色燈光就此黯淡下去,在那之後,你就再也聽不見少年的聲音了,只有時而響起的氣泡聲,透過厚厚的玻璃模糊地傳進耳朵中。 「這個遙控器是控制明能不能跟外界交流的開關,至於床上的那具身體嗎...?那是屬於你的,原本的軀殼。」 醫生抬起滿是皺紋的臉孔,幽幽的向著你說道。 「雖然我過去有些地方對公孫小姐您撒了謊,但請放心好了,至少如今我的每一句話都會是真實。」 「我想、你應該有很多想問我的吧,別擔心,明他現在什麼都聽不見了。」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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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8/2024 23:23:35 +08:00
「……我有在我那間病房裡,發現了一張名單,小明說那張名單上的人名,都是曾在我那間病房待過的人。但,名單上記錄的不只是人名,還有兩組適性的數字,其實,那些人,包含我,都是醫生你找來要試著找能讓小明寄居的軀體的人對吧?」 冷靜下來後,開始默默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不過,如果床上的那個才是我原本的軀體,那,現在站在這裡的我,又該是甚麼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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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8/2024 23:27:42 +08:00
「唔...那名單我竟然留在病房裡頭嗎......不過,的確是這樣的沒錯呢。」 醫生低下頭,開始娓娓道來一切。 「因為一些意外,我的兒子受了很嚴重的傷,很嚴重很嚴重的傷勢,他原本的身體整個扭曲變形,血肉模糊,幾乎不成人形了,而我即使再怎麼拼盡全力,也只能勉勉強強保存下他的大腦。」 「或許是運氣、又或許這一切都是在他們安排下的,我不確定也無從得知...」 「有人,不、那並不能稱之為人、有東西找上了我,提供給那陷入絕望深淵之中的我,超出人類所能想象的技術,那能夠製作與原本身體幾乎一模一樣義體的技術,以及將人的大腦完美移植的技術。」 「只不過或許是因為在機器裡頭待的太久了,無論如何改善,我的兒子不知道為何都無法好好的適應任何新做出來的義體。又或者,這本就是那些傢伙設下的陷阱嗎....我不知道....」 「雖然你聽起來大概會覺得很可笑吧,可我掙扎了許久,一直以來作為醫生的責任感與使命感,以及拯救我唯一的兒子的念頭啃噬著我的心靈,最後,我背叛了從以前到現在,一直以來始終恪守著的,希波克拉底誓詞,而這些造就了這一切。」 「我想要找個一具和明他的大腦適應度足夠高的軀體,而且同時那個人的大腦也要和新的義體有足夠的相性,這樣的話,或許我的罪惡感也會減少一點吧......」 「因為,聰明如公孫小姐你所猜到,的確就是這樣的一幕。」 醫生指向病床上躺著,一動也不動的「你」。 「這是屬於你的,原本的身體。」 「而你現在的身體則是一個製作出來的義體,我將你的大腦轉移到了義體上頭。」 「然後,就是你現在眼前所見的一切——」 「你的身體和我兒子的大腦有著非常良好的適應率,而你的大腦與新製作出來的義體也有著很高的適應率......」 「嗯......大概就是這樣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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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9/2024 00:32:59 +08:00
「唉……醫生你都已經執行下去了,也沒辦法變回來了對吧?說實在的,我也很希望小明他能夠離開病房,去到外面,只是,我也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方式呢。」 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自己』以及旁邊那個裝著小明大腦的圓柱體,接著又再次看向了醫生,並嘆了一口氣後說道。 「這樣子,小明真的能順利的恢復嗎?然後我接著該做甚麼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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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9/2024 00:40:27 +08:00
「不......並不是這樣的,如果公孫小姐您選擇拒絕的話,那麼我也會將一切恢復成原狀的,無論是你的身體還是你的記憶。」 「雖然這樣的情境好像有點強求,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夠讓您相信,不過無論如何,我都會尊重你的選擇。如果你最後的決定依舊沒有改變的話,我也會將你的大腦完好如初的,移植回你原本的肉體的。」 「可以嗎?」 儘管努力掩飾,但從聲音裡頭,你依舊感覺得到,他遮掩不住的,苦苦哀求著的心情。 // (ed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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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9/2024 00:52:49 +08:00
「但,如果我拒絕了,小明會怎麼樣呢?難道就一定要用我原本的身體,義體就不行嗎?明明就同樣是我的身體一樣不是嗎?」 「或是,如果我同意了,那我之後的生活,會有甚麼影響嗎?記憶的部分也都會正常恢復嗎?」 在下最後的決定前,打算先問清楚之後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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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9/2024 00:55:55 +08:00
醫生深深地歎了口氣,十指在胸前交扣緊握,長長地歎息道。 「你想聽好話還是真話?」 緊接著他便自己接著說道。 「好話是,我或許還能夠找到一個人,一個兩方面適性率都足夠高的人,能夠和明互換身體......」 「而真話是——是明的狀況一直在逐漸惡化,即使有著營養液,他的腦袋還是在持續萎縮,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更多時間等待了,再過沒多久,他的大腦就會慢慢停止運作,一步步失去思考的能力,最後......永遠的失去意識,變成一團漂浮在水缸中、沒有意識的、無生命的細胞......」 那冷靜的聲音裡頭,還夾帶著一絲細不可察的哽咽。 「......我剛剛不也說了麼,因為我兒子他無法適應任何的義體。」 「如果可以的話,我又何必如此呢......」 醫生頓了頓後,又繼續說道。 「關於您的記憶的部分,不用擔心,不管您最後選擇了什麼,我都會完完整整,一點錯誤也不會有的,恢復您的記憶。不管怎麼樣,你的身體也當然都會恢復原狀的,不會感受到半點差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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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9/2024 01:33:28 +08:00
「小明他……只要有我原本的身體,就能恢復健康對吧?我之後,還能來找他聊天,並且帶他出去玩嗎?」 深吸一口氣後,抬頭堅定地看著醫生。 「畢竟,我之前答應過他,總有一天會帶他去我家鄉的稻田走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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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9/2024 01:41:02 +08:00
醫生長長地深吸了一口氣,思索再三以後才緩緩說道。 「如果、如果這是公孫小姐您提出的條件的話,那當然沒問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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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9/2024 01:47:57 +08:00
「是的,畢竟,跟他約好了呢。」 轉頭再次看向那個圓柱體,接著再次回頭看著醫生。 「那麼,我同意你,請使用我原本的身體,把小明的大腦移植過去吧,然後也請幫我把記憶完全恢復吧。」 「不過移植完後總會幫他整形成他原本的樣子吧,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多出一個雙胞胎喔。」 在嚴肅話題的最後突然俏皮地說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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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9/2024 01:55:03 +08:00
「雖然不管再怎麼說好像也沒什麼意義,不過實在是對公孫小姐您非常抱歉......」 即使聽見了你答應的回復,醫生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但聽聞你的話語,他臉上仍然顯露了些許愧疚。 「當然、當然會的,要是不這麼做的話,明他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的身體不是記憶中的樣子,恐怕會更加驚慌失措吧,在手術完成以後,他的身體當然會從裡到外改造成,原本的模樣的。」 聽見你俏皮的話語,醫生不由得哭笑不得地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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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 白果(婷貓) 08/09/2024 01:56:18 +08:00
「這樣的話,就好了。」 對著醫生笑了起來。 「那麼我接著該怎麼做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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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𝓐𝓼𝓱希) 08/09/2024 01:58:47 +08:00
「謝謝公孫小姐您,那麼晚點我就會進行手術,完成這一切的,這幾天真的、十分抱歉。」 「讓我再陪我兒子一會兒......」 在你身後,那顆曾經和你愉快的交談的「大腦」就這麼靜靜的懸浮在容器裡頭,在淡綠色的液體安穩的漂著,微弱的燈光勾勒出站在一旁醫生的半邊面容,在青綠色的光線底下,看上去一副無悲無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樣子。 你緩緩走回這幾天住的病房裡頭,躺到床上的瞬間,一股強烈的疲倦感猛地襲來,很快地,你感覺眼皮越來越重,視野也逐漸暗了下來。 // 不知過了多久,溫暖的晨曦與清晨和煦的微風將你從深沉的夢鄉中喚醒,你睜開惺忪的睡眼,往四周圍看去,眼前的一切是你最為熟悉不過的景象,每天早晨起床時家中的風景,那些曾經消散在腦海中的記憶,如今又失而復得,重新回到了你的腦袋裡頭。 就仿佛這幾天的經歷就只是一場奇怪的夢境一般,只不過,這夢境中的一切,即使在如今清醒之後,仍然歷歷在目,病房中的每一分色彩、氣味、醫生的面容與那少年的聲音,你們聊天的內容,卻都能清晰的浮現在眼前。 突然之間,你眼角不經意的瞥見,忍不住注意到,右手的手背上,似乎有一塊方方正正肌膚,顏色與質感乍看之下,與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樣子。 只不過,等你揉了揉眼睛,再仔細觀察時,一切卻又回復了正常,先前看到的,不同顏色的肌膚,好似只是你的幻覺一般。 究竟,在那醫院裡頭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境,還是比夢境更加光怪陸離的現實呢? 【カタシロ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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